突如其來一聲吼,嚇了司徒南一大跳,門外護衛也不知該不該進來,畢竟里面那位可是侯府千金啊。
“虎子,不得無禮!”
魏仙寧怒瞪了他一眼,旋即面向司徒南歉意道:“我這個朋友不懂禮數,讓城主您見笑了。”
朋……朋友?
司徒南聞,尷尬賠笑:“不敢,不敢。”
然而。
一想到魏仙寧要見東夷四皇子,他心里就開始犯怵。
“敢問小姐此行,可是侯爺的安排?”司徒南笑問。
魏仙寧微笑搖頭:“是我自己的主意,你也知道,我現在是個生意人,聽聞東夷四皇子來到了東州,我就想著和他談一筆生意。”
東夷人在東州做生意的,不在少數。
這理由……
倒也是合情合理。
可司徒南仍是心有余悸,心下組織了一下辭后,小心翼翼道:“魏小姐,或許您不知道,現在東夷和咱們武朝的關系其實挺緊張的……”
魏仙寧:“我知道,東夷、南蠻、西胡、北狄相約共同伐我武朝,如今只有東夷尚未出兵,我也想知道具體原因。”
司徒南驕傲挺胸:“呵呵,實不相瞞,是在下和東夷那邊經過多番商議,才讓他們按兵不動的。”
“哦?”
魏仙寧:“不知城主大人是如何說服他們的?”
司徒南:“說到底,不就是利益嘛,我將東州一部分地區的生意劃分到了他們的旗下,允許他們派人過來打點,這樣聽上去或許是有些得不償失,但我想的是,只要能止息干戈,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,這樣咱們就有足夠的精力可以地域北狄的入侵了,也算是為圣上分憂,護百姓周全。”
魏仙寧沒想到,司徒城主居然也是個胸有韜略之人,平時還真一點兒都看不出來。
“好啊,要是當初咱們燕州城主也能有這般見識,咱或許也不至于被北狄入侵了!”徐虎突然開始佩服起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城主了。
然。
陳閑卻是搖了搖頭。
看到他這副模樣,魏仙寧黛眉微蹙:“怎么?”
陳閑直不諱:“司徒城主,或許,你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了。”
司徒南:“什么!”
陳閑:“東夷人一共來了多少經商之人?”
司徒南:“嗐,我以為你要說什么呢,這一點本城主自會盯防,他們前前后后,陸續來了八百多人,這些人就算想對我東州城不利,也做不了什么,別忘了我東州城的守軍可是有足足二十萬!”
司徒南看陳閑的眼神,仿佛是在笑看一個無知的鄉野村夫。
可魏仙寧知道陳閑的本事。
望著他眉心深鎖的模樣,魏仙寧沉吟:“是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嗯。”陳閑說道:“東夷人已在東州經營多年,如今又派來八百人,規模恐怕已經不下兩千之眾,你們想想,他們與咱們武朝隔海相望,本來入侵就是以船戰登陸為主,若是這兩千人相助他們的海上力量進行登陸,再于城中制造混亂,你們覺得,咱們二十萬守軍能有絕對的把握嗎?”
司徒南聞,不屑反駁:“此差矣,你啊,還是太年輕了,呵呵呵。”
“這些年東夷人是在咱們這兒扎下了根,可他們大多都是將女子嫁給了咱們東州人,并都誕下了子嗣。”
“咱就說點實在話,虎毒還不食子呢,有了家人孩子牽絆,他們怎么會……”
“你太天真了!”陳閑突然打斷了他,厲色道:“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東夷人有多么喪心病狂,他們就和瘋狗一樣,為達目的,根本就不會在意什么家庭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