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可笑。
許諾在心里冷嗤一聲,面上卻愈發疏離:“陛下的賜婚圣旨已下,民女自然是要嫁給佑安王的。江公子身在國公府,消息想來靈通,不至于連這樁人盡皆知的事都未曾聽聞吧?”
她的平靜仿佛一根針,刺破了他偽裝的鎮定。
江時瑾陡然激動起來,上前一步,幾乎要逼到她面前:“許諾,你不要嫁給他,好不好?”
他眼中滿是血絲,語氣急切又混亂:“之前是我錯了,是我鬼迷心竅,竟想委屈你為妾。我后悔了,許諾,這段時日我想了許多,方才醒悟,你在我心中是無可取代的。我收回之前的話,許你正妻之位!你不要嫁給佑安王那個病秧子,好不好?”
無可取代?
許諾幾乎要笑出聲。
他哪里是覺得她無可取代,無非是怕離了她,那條殘腿就將永無復原之日。
他只是在權衡利弊后,發現哄騙她回去,才是最劃算的買賣。
當她還是前世那個被他折辱依、舊選擇原諒的傻子嗎?
“江公子請自重!”許諾后退一步,拉開距離,聲音冷得像宮道上的冰,“民女與佑安王已有婚約,不便與外男過多接觸,還請江公子諒解!”
她說完,再次福身一禮,轉身便要繞開他。
“站住!”
江時瑾氣急敗壞的吼聲在她身后響起。
“許諾,你別給臉不要臉!你明知佑安王活不過兩年,你若嫁過去,將來注定要守寡”
話音未落,一陣疾風撲面。
“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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