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神色有些不虞,她吩咐宮人將門關上。
殿門“吱呀”一聲合攏,將所有探究的視線隔絕在外。
被宮人半請半趕地帶了出來,一群人站在廊下,面面相覷,氣氛一時有些尷尬。
終于,有人按捺不住,用帕子掩著唇道:“嘖嘖,這位許醫女,當真是好手段。佑安王爺頭一回赴宴,人就直接被她弄到床榻上去了。”
話音一落,立刻有人接腔,語氣里滿是酸溜溜的刻薄:“可不是嘛!從鄉野來的丫頭,哪能安分做個醫女?這下可好,攀上了佑安王這根高枝,哪怕只是個妾,也夠她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!”
“妾?你沒聽見嗎?方才王爺親口說的,要給她正妃之位!”一個穿著鵝黃衫裙的女子拔高了聲音,眼里的嫉妒幾乎要化為實質,“這下真是山雞飛上枝頭,要變鳳凰咯!”
“她也配?!”另一人嗤笑出聲,滿臉不屑,“一個連出身都拿不出手的野丫頭,也敢肖想佑安王正妃的位子?靠這種下三濫的法子爬床,也不嫌腌臜!簡直無恥至極!”
她們你一我一語,嘴上罵得一個比一個難聽,可泛紅的眼眶和死死絞著手帕的指尖,卻暴露了內心深處的艷羨與不甘。
這事鬧得這么大,眾目睽睽之下,太后就算心里再不情愿,為了皇家的顏面,為了佑安王的名聲,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。
那可是佑安王謝逸塵啊!
身份尊貴,容貌昳麗,是多少京中貴女夢寐以求的良配。
現在,竟要被這么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賤丫頭給搶走了!
真是便宜她了!
沈曼站在人群外圍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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