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蕪渾身發抖,最終還是下定決心,從袖中掏出一支釵身鑲嵌著紅寶石的金釵,顫抖著呈上:“是是長公主殿下。她給了奴婢這個,讓奴婢無論如何都要將您引開可她沒告訴奴婢她到底想做什么”
“長公主”謝逸塵的神色瞬間陰沉得可怕,他看也未看那支金釵,猛地轉身,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,疾步往梅林中的亭子趕。
白蕪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跟在他身后,竟覺得有些吃力。
她眼里的佑安王,向來是走幾步路都要喘的病秧子,何時變得如此健步如飛了?
此刻,亭中。
江時瑾端著酒杯,笑容意味不明:“許姑娘方才一曲《鳳求凰》,技驚四座,實在讓在下驚艷。不知在下是否有幸,能敬許姑娘一杯?”
許諾懶得應付他,聲音冷得像冰碴子:“江公子抬舉了。不過是首曲子,想來沈姑娘彈得,定比民女好上千百倍。”
“許諾,你果然還在意我。”江時瑾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自顧自地說道,“否則,你又怎會吃曼兒的醋?”
許諾給了他一個看傻子似的眼神:“江公子自作多情的能力,真是讓人嘆為觀止。”
“許諾,你何必總是這般陰陽怪氣,口是心非。”江時瑾將酒杯直接端到她面前,語氣帶上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,“喝了這杯酒,你我從此恩斷義絕,再無瓜葛!”
許諾看著那杯澄澈的酒液,冷笑出聲:“江公子,我們不是早就”
她嘲諷的話還沒說完,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憑空伸出,快如閃電,一把奪過了江時瑾手中的酒杯。
“江大公子,本王的醫女,從不喝酒。”
“這杯酒,本王替她喝了!”
話音未落,在許諾和江時瑾驚駭的目光中,謝逸塵仰起頭,已將杯中之酒,一飲而盡。
“王爺!”
許諾驚呼出聲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那可是江時瑾遞來的酒!
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,誰知道他在里面動了什么手腳!
江時瑾也徹底愣住了,臉上神色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