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也巧,十幾年前,太醫院確有一位姓許的太醫”謝逸塵直勾勾地盯著她,眸中閃過一抹幽光,“你該不會是他的后人吧?”
許諾藏在袖中的手攥得發疼,指甲幾乎嵌入掌心,方才勉強壓下心底洶涌的情緒。
她低頭,恭敬卻堅定地回道:“王爺說笑了,民女不過一介鄉野丫頭,從未踏足京城半步,怎會是太醫院太醫的后人?”
半晌,謝逸塵才懶洋洋地開口,聲音中聽不出喜怒:“退下吧。”
許諾如釋重負,忙從寢殿中退出。
待回到藥房,她才發覺后背一片濕冷,竟已被冷汗浸透。
這佑安王,竟三兩語便洞悉她的身世來歷,心思縝密近妖,讓人心生寒意。
她也知自己行事操之過急,可為了讓他盡快痊愈,下個月能順利參加太后舉辦的賞梅宴,她別無他法,只能出此下策。
她實在太想進太醫院,查明當年祖父被陷害的真相了。
此時,陶罐熱氣裊裊,許諾熟練地將罐子從爐上端下,傾倒湯藥入瓷碗中。
隨即,她拿起一根銀針,刺破自己的指尖,任憑鮮紅的血珠滴入那黑沉沉的藥汁之中。
就在此刻,身后忽地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:“許姑娘,你在做什么?”
許諾心頭一驚,猛然轉頭,只見謝逸塵赫然立于她身后。
他那張昳麗無雙的臉上,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幽深如淵的眸光直刺她的心底。
“這,便是你所謂的‘藥膳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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