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高高在上、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,哪里是為了什么公道,分明就是為了保全白蕪。
雖然她無法斷定此事是不是白蕪指使張嬤嬤構陷自己,但從白蕪之前句句幫腔,到后來試圖幫張嬤嬤逃脫檢查,便可猜出,此事跟她脫不了干系。
至少,白蕪是知曉張嬤嬤以蜈蚣設局陷害她一事的。
看來,這寧頤宮并非久留之地,暗藏洶涌,危機四伏。
許諾心想,還是盡早幫王爺驅除寒毒之癥,而后前往太醫院報到,方為上策!
宮人們魚貫而出,沉重的殿門緩緩合上。
內殿里,太后看著謝逸塵,眉眼顯出幾分真實的埋怨:“若哀家沒及時趕到,你是不是真要讓人給白蕪上刑了?她那身子骨嬌弱得很,哪兒受得了那種苦?”
謝逸塵徑自走到一旁的紫檀木小幾旁坐下,伸手端起一杯薄茶,輕啜一口:“天子犯法,與庶民同罪。更何況,她一個宮女,構陷他人,受點處罰,不是天經地義么。”
“白蕪那孩子,哀家是看著長大的,她絕不會做這種事”太后的話語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偏袒。
謝逸塵抬眸,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,直直望向太后。
“那張嬤嬤此前從未見過許諾,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,她怎會平白無故去污蔑一個新來的醫女?方才兒臣看得分明,那白蕪,不僅句句幫著張嬤嬤將罪名往許諾身上扣,還想方設法幫她逃過檢查。這兩人,分明就是共犯!”
他的語氣不重,但字字句句都像冰錐,戳破了太后極力粉飾的太平。
“這”太后語塞,神色瞬間復雜起來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