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諾話音剛落,張嬤嬤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一滯。
白蕪冷哼一聲:“許姑娘,這蜈蚣分明是你帶進藥房的,如今你竟還在這里賊喊捉賊,簡直厚顏無恥!”
許諾懶得與她做口舌之爭,將目光投向謝逸塵:“王爺,蜈蚣不是民女帶進藥房的。但正如白姑娘所說,將蜈蚣帶進藥房的人,定然怕被蜈蚣咬到。所以,她會事先在手上涂抹雄黃,以防萬一。”
她頓了頓,目光掃過張嬤嬤那不自覺藏到身后的手。
“這雄黃是橘黃色,還有一股獨特的蒜臭味。只要找出手上有這種特質的人,便可認定,她就是將蜈蚣放入藥房的真兇!”
她的話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,擲地有聲。
謝逸塵目光在許諾臉上停留了片刻,隨即點了點頭,眼底的冰霜似乎化開了一絲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的審視。
“來人。”他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,“把寧頤宮所有宮人都帶到本王面前來,一個個檢查。若發現誰的指甲蓋里有橘色粉末,或者手上有蒜臭味,立刻拖下去審問!”
一聲令下,幾個侍衛立刻行動起來。
張嬤嬤的臉色瞬間煞白!
她那張布滿褶子的老臉,血色褪得一干二凈,像是被抽走了魂。
白蕪見狀,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她上前一步道:“王爺!張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了,對宮人了如指掌,不如就讓她幫忙檢查吧!這樣也能快些!”
張嬤嬤聽到這話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連忙附和道:“是啊,王爺!老奴一定盡心盡力,幫忙將那作祟的罪魁禍首揪出來,也好還許姑娘一個清白!”
她嘴上這么說,那眼神卻躲躲閃閃,根本不敢看許諾。
謝逸塵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嬤嬤,那眼神看得她心里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