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,我一直瞞著林薔。”
楊帆的臉上適時地露出幾分落寞,眼神里滿是愧疚,看得人不由得心軟,“是我讓她誤會了,讓她以為我跟謝琴之間真的有什么。”
他輕輕嘆了口氣,聲音里帶著幾分虧欠,“說到底,是我欠她的。所以她想要遠航的股份,我可以給她;她想要自由,想要跟我離婚,我也答應了她
這些都是我該補償她的。”
“只是我沒想到她對我的恨會這么深,不惜找喬彧當靠山也要報復我。對不起舅媽,我本來以為我可以順利地解決自己惹出來的這些麻煩。”
“那安安呢?”孟婧禾沉聲問。
如果真如楊帆所說,那安安就不是他的兒子,那到底是誰的?
楊帆低垂著眼眸,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吐出三個字:“不知道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結婚前一天在酒吧我們被下了藥,等我醒來的時候,一個人躺在廁所了,我回去找林薔,發現她被人她以為是我,我不忍心讓她遭受那樣的打擊,就默認了。”
孟婧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。
她看著楊帆,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:“你、你說什么?結婚前一天在酒吧被下藥?林薔她”
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,可光是想到那畫面,就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林薔和楊帆的婚姻,從一開始就藏著這樣齷齪又荒唐的秘密。
“你為什么不報警?為什么要瞞著她?這種事怎么能忍?”
“報警?”
楊帆抬起頭,眼底滿是自嘲,“報警了又能怎么樣?查出來是誰做的,又能改變什么?”
“林薔是個多驕傲的人啊,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遭遇了這種事,她這輩子都沒法抬頭做人了,而且一定會取消婚禮。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我只能讓她以為那個人是我。”
孟婧禾沉默了,她看著楊帆這副模樣,心里五味雜陳。
一方面,她覺得這件事太過荒唐,讓人難以接受;另一方面,想到楊帆這些年可能承受的委屈,想到安安的身世,她又覺得一陣心煩意亂。
她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再睜開眼時,眼底的震驚已經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的審視。
她看著楊帆,一字一句地問:“你說的這些,都是真的?沒有一句是騙我的?”
楊帆抬起頭,迎上孟婧禾的目光,眼神里滿是絕望和頹喪:“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如果不是因為牽扯太廣,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。”
孟婧禾深吸一口氣,她是真的將楊帆當自己半個兒子疼愛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