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彧舔了舔后槽牙,轉身朝臥室走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:“大姨,您想多了,我就是剛聽見對面有動靜,好奇看了兩眼。”
周嬌將信將疑地瞥了他一眼,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衛生間走:“時間不早了,趕緊回房睡覺去。”
這個外甥做事兒向來不按常理出牌,不過有一點,就是愛記仇。
她不覺得他真的對林薔還有想法。
剛才不過是隨口一提。
畢竟林薔卻是長得好看。
是那種看一眼就會過目不忘的那種美。
孟婧禾那通試圖勸和的電話,對林薔而不過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。
若她真能被楊帆那點拙劣的謊話哄住,前世的債、重生的痛,豈不是都白受了?
但面上,她還是斂起眼底的冷意,擺出一副
“已然原諒”
的溫順模樣,約了楊帆明早來接她上班。
至于讓他留宿林家?
林薔在心底嗤笑
——
想屁吃!
一旁的沈敏和林為民將女兒的
“妥協”
看在眼里,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我這五年掏心掏肺的付出,現在看來跟喂了狗沒兩樣。”
林薔的語調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,可每個字都裹著冰碴子,“他想演深情戲,我就陪他演到底。欠我的,一分一毫都得還回來。”
睡覺前,沈敏把楊帆出軌的事跟丈夫說了。
林為民又氣又急,既惱楊帆的狼心狗肺,又擔心女兒還一根筋。
畢竟當初林薔為了嫁楊帆,連家人的勸阻都拋在腦后。
當妻子告訴他她主動提出離婚,已經讓他松了口氣。
可看女兒這架勢,顯然沒打算就這么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