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東夷人眼里,陳淵顯然已經是待宰的羔羊。
甚至連抓住他之后怎么利用,都已經想好了。
但很顯然,陳淵不可能坐以待斃。
河西城中。
許忠良滿頭大汗、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:“殿下,好多!來了好多東夷大軍!”
“因為時間緊迫,我們沒能細細調查,但僅僅是前鋒部隊,就起碼超過兩萬!”
大概估算軍隊人數,對許忠良來說不算什么難事。
真正讓他膽戰心驚的是,這支東夷大軍不知從哪冒出來,出現得太過突然,而且直奔河西城而來,
對泰康王朝的土地竟輕車熟路,如同在自己家一樣。
“真是東夷大軍?他們怎么繞過邊境的!”陳淵也是大為驚怒,忍不住拍了桌子。
他本以為,只是小股滲透部隊跑過來劫掠一番就會逃離,
沒想到竟然是大軍入侵,這事真的鬧大了。
蕭長天也是滿臉驚慌,小聲猜測道:“莫非有內奸暗中帶路?”
除了這個解釋,再無其他原因。
對于東夷這個敵人,泰康王朝一直都很重視,有數萬大軍在邊境鎮守,
總不至于數萬人全都跟王建懷一樣直接叛變。
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應該趕緊想辦法應對!”
“無論如何,河西不能再有失!”
陳淵滿臉肅然,目光環視身邊眾人。
叛亂的王建懷已除,他手下還有十萬流民大軍,以及朱光宇帶來的兩萬朝廷援兵。
依靠河西府的城墻,并非不能防守。
只要擋住東夷人的兵鋒,拖延一些時間,朝廷很快就會反應過來,派出大軍前來圍剿。
如果邊境城市的軍隊沒有全部淪陷,能相互配合,
雙方內外夾擊之下,東夷人來了就別想再輕易離開。
“我等愿與殿下一同誓死守衛河西!”
“東夷人想要攻占河西、殺我同胞,就先從我身上跨過去!”
“具體該怎么做,請殿下吩咐!”
許忠良等人一同大聲請命,沒有絲毫退避之色。
他和蕭長天一樣,早就上了陳淵的船,只能一條路走到黑,
無論生死,都要跟著陳淵。
倒是一旁的朱光宇,臉色變化不定,似乎還在猶豫之中。
陳淵默默地凝視著他:“朱統領,現在正值國家危難關頭,你身為府兵統領,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?”
“若在這時當逃兵,不僅要留下千古罵名,更要牽連家人親友,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!”
這個時候,不必說廢話,陳淵直接出威脅,讓他打消不該有的主意。
雖然東夷人大軍逼近,但泰康王朝絕不可能因此而覆滅,
只要朱光宇還沒瘋,就不敢當著陳淵這位皇子的面玩推脫躲避的把戲。
“殿下此差矣!”
“朱某食朝廷俸祿,自當為朝廷盡忠;身為軍中將領,當以戰死沙場、馬革裹尸為榮,絕無絲毫退避畏敵之心!”
面對陳淵的警告,朱光宇一番慷慨陳詞,擺出壯懷激烈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