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位大臣悄悄對視一眼,皆是震驚與沉思,心中升起萬千念頭,卻無人開口阻攔。
“謝父皇,但兒臣不敢受!”陳淵沒有接過寶劍,反而大聲拒絕。
“先前圣旨所-->>,句句在理,是兒臣德不配位。請父皇允許,兒臣愿自貶出京,去北原邊境,為皇朝戍疆!”
笑話!
你說罰就罰,說賞就賞,把我當什么了?
如此反復無常,狗都會長點記性!
自古伴君如伴虎,陳元才不想在這里整天擔驚受怕,生殺榮辱都被操于人手呢。
老子不伺候了!
此話一出,群臣俱都面色大變,連忙站出來阻止:“殿下切不可妄!”
“還請殿下以江山社稷為重,千萬不要一時糊涂啊!”
太康帝望著一臉決絕的陳淵,也有些頭痛起來。
他眼睛有疾,難以長時間處理朝政,如今太康朝很多擔子,都還壓在陳淵肩上。
一時半會兒,還真就離不開他。
太康帝沉默半晌,目光幽幽地望著陳淵:“淵兒,你可要想清楚了!”
“朕奪你王爵,非是要害你,而是在告訴你,這皇位,是要靠爭,要靠搶的!你不爭不搶,怎么坐得穩?”
“若你一意孤行,定要自貶出京,后果可就不是你所能掌控的了!”
皇位之爭,從來都是你死我活!
即使是陳淵一再退讓,也始終是一個潛在的威脅。
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也會被人找上。
面對太康帝的威脅,陳淵微微皺眉,沒有開口。
就在這時,四皇子陳瑾不知從哪冒了出來,“啪”的一下跪在地上,一臉悲憤地指著陳淵:“父皇,昨日二皇兄去我府上,竟借著酒勁,欺辱我尚未過門的妻子!”
“此等禽獸行徑,豈能容忍?請父皇為我做主!”
聽四皇子突然說出如此勁爆的消息,群臣紛紛側目。
幾個忠誠耿直的文臣,更是當場站出來:
“四皇子殿下,此事可當真?!”
“如此違背人倫、道德淪喪之事,絕不可放任!還請陛下迅速查明事實,嚴懲二皇子!”
太康帝目光一凝,有幾分懷疑,又有幾分慍怒。
“老二,可有此事?”
陳淵當然不認:“污蔑!純屬污蔑!”
“還敢狡辯!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會認,早就準備好了人證物證!”
陳瑾一臉憤怒,迅速揮手,帶上來好幾個人。
有他府上的管家和下人,還有他未過門的妻子蕭蕓。
蕭蕓乃是太康巨富蕭家嫡女,姿容絕色,此時卻一臉屈辱,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。
她不知從哪扯出一根腰帶,捧在手上:“這是二皇子昨夜所遺留,鐵證如山!”
“求陛下為小女子做主!”
太康帝面無表情,抬眼看向陳淵:“你還有何話說?”
看著這些人一唱一和,陳淵目光冰冷。
這顯然是早就設好的局。
想要光憑口頭幾句話就自證清白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索性,他直接豁出去了!
陳淵一個箭步沖到蕭蕓面前,就去扯她的衣裙。
蕭蕓衣領處,頓時露出大片白膩。
“啊!你干什么?放開我!”
她一臉驚恐,奮力掙扎,在陳淵身上胡亂撓了起來。
四皇子陳瑾更是憤怒欲狂,大聲吼道:“住手!”
“你這禽獸,在皇宮大殿上,當著父皇和這么多大臣的面,還敢如此猖狂,瘋了不成?!”
陳淵幾個回合都沒能壓制住蕭蕓的反抗,反倒手臂和臉上都被撓出幾道紅印,才慢慢后退回來,拱手向太康帝一禮:“父皇明鑒。”
“兒臣剛才拼盡全力,也未能欺辱得了蕭氏,甚至反被其所傷。”
“那兒臣就不禁要問了,在四皇子的府中,有這么多仆役和護衛看護,還有四皇子本人在場,我又是如何欺辱蕭氏的?”
“難道他們全是廢物,一點都不知道阻止?”
陳淵說著,忽然轉過頭,一臉怪笑地望著四皇子陳瑾:“還是說……是你故意看著不管,讓你妻子與我通奸的?”
“住口!”
陳瑾像是被踩到痛腳一樣,頓時跳了起來,臉色漲紅地大聲怒吼。
“我怎么會……”
“你再敢胡說八道侮辱我,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!”
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接受這樣的說法。
陳淵微微一笑:“既然如此,那我欺辱你妻子,自然就是假的,是你在誣陷我!”
“不!我沒有!”陳瑾蒼白地否決道。
可在場的所有人,都已經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好了,你們不要再鬧了。”太康帝微微抬手,制止了兩人,免得繼續丟皇室的臉。
“老四,你還有何話說?”
陳瑾啞口無,一臉頹廢地跪在地上:“兒臣……兒臣有罪,請父皇責罰。”
太康帝又轉過頭,看向陳淵:“你說,想如何處置老四?”
這件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。
關鍵是不能太過宣揚,畢竟是皇室內部的丑聞。
如何處置,也是對陳淵的一種考驗。
陳淵想了想,望向一旁戰戰兢兢,把腦袋埋在胸口的蕭蕓,忽然咧嘴一笑:“四弟既然說我侮辱了你妻子,那還不如干脆便宜我算了。”
“兒臣請父皇,將蕭氏賜給我,以全四弟的一片心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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