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芳芳臉頰不禁一熱,飛了個白眼回去,嗔怒道:“玉娟嫂子,閑話嚼多了會爛-->>舌頭的,趕緊干活,等會兒天黑了當心摔地里!”
魏玉娟再過兩年都五十歲了。
對這些話早已免疫,瞥了陳馳一眼,好似在說:你看,她害羞了。
陳馳沒說話,心里卻暖烘烘的,不過那嘴角比ak還難壓。
這種感覺怎么說呢?
很奇妙。
腳下是生養自己的土地,身邊是心尖上的人,就連流下的汗水,似乎都帶著一股踏實的甜味。
這或許就是“根基”的一種體現吧。
根扎的越深,心才越安穩。
不知不覺,最后一塊地也種滿了。
夕陽徹底沉入西山,只留下一抹絢爛的晚霞。
“總算弄完了。”
趙芳芳說著直起身子。
捶了捶有些發酸的腰,汗水浸濕了她的額發。
貼在額頭上,在晚霞的映襯下,讓她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美。
陳馳不由多看了幾秒,拎起剩下的種子,看向魏玉娟:“玉娟嫂子,走啦。”
魏玉娟是何等眼力見,立刻心領神會,笑嘻嘻的擺手:“好嘞,我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,芳芳,晚飯多做點,陳馳干了這么多活,可得好好給他補補。”
“玉娟嫂子,你在胡說些啥呢。”趙芳芳嬌怒的跺了跺腳。
“放心吧,我嘴嚴的很,保證不會亂說。”
魏玉娟說完還沖她擠了擠眼睛,
然后就哼著小曲就走,也不管趙芳芳是什么表情。
現在就只剩陳馳和趙芳芳兩個人,氣氛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,似乎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。
陳馳目光火熱的看著她。
趙芳芳則低著頭,默默的收拾農具,假裝沒看見。
但總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自在。
最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:“你看什么呢?”
“看你好看啊。”
陳馳回答的那叫一個坦蕩又直接。
趙芳芳的心跳一滯,手上的動作也一頓。
瞪了他一眼,不過卻沒什么殺傷力,反而帶著幾分羞怒的嗔意:“油嘴滑舌!就知道欺負我。”
“咦?你怎么知道的?”陳馳忽然一臉詫異,隨即又是一臉的恍然,“對哦,你嘗過了,難怪。”
“你……”
趙芳芳說不過,只能剜他一眼,拎起農具轉身就走。
陳馳看得不由會心一笑,嘖嘖感嘆:“這小碎步邁的,比平時不知快了多少,看著就跟被野狗攆似的。”
下一霎。
笑容立馬僵住,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,“什么野狗?不會說話就少說點!”
話落,便跟了上去。
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趙芳芳家。
趙芳芳進了廚房。
很快,里面就傳出切菜和鍋碗瓢盆的碰撞聲。
陳馳則打了盆水,痛快的洗了把臉。
然后倚在廚房的門框上,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趙芳芳忙碌的身影。
烏黑的馬尾,隨著她的動作甩來甩去。
“就知道傻站著看,過來燒火。”趙芳芳瞪了他一眼。
“好嘞。”
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樣子。
一盤臘肉炒蒜苗,一盤清炒時蔬,還有一鍋白米飯就端上了桌。
吃飯時,兩人都沒怎么說話。
只是偶爾給對方夾一筷子菜,氣氛格外溫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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