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李老爺子。”
陳馳笑著點頭打了聲招呼。
隨后將目光落到了那兩位老者的身上。
兩人都是一身中山裝,看起來一副不茍笑的模樣。
但周身卻散發著一股久居人上的氣場,不怒自威。
驀地,屋內空氣似乎凝固了幾分。
李衛國感受到了,轉頭盯了兩人一眼,開始介紹。
“老張老王,這位,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陳小神醫,陳馳了。”
“我的命,就是他給拉回來的。”
接著又轉頭看向陳馳:“陳小神醫,這位是張山,這位是王賀,都是一起上過戰場,過命的兄弟。”
張山和王賀并未起身。
只是坐在那里,兩道銳利的目光,齊齊的落在陳馳身上。
那是一種久經沙場,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,才有這樣的眼神。
普通人被這么一看,恐怕腿肚子都會不受控制的打顫。
然而陳馳卻像是沒感覺一般。
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,沖兩人點了點頭,就算是打過了招呼。
然后很自然的拉了一張椅子,在兩人對面坐下,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茶不錯。”
陳馳品了一口,半瞇著眼贊道。
這般不見外的舉動,讓張山和王賀眼中多了幾分訝異。
李衛國則坐回了原位喝茶,默默的看起了戲。
四人就這么干巴巴的坐著,一句話都沒說,似乎就像是小孩子在打賭,誰先說話就輸似的。
足足過去了五分鐘。
張山和王賀這才相互對視了一眼。
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。
看來,這小子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。
于是乎,王賀眉頭一抬,遞過去一個“你先來”的信號。
“陳小兄弟,看起來很年輕啊。”
張山聲音洪亮的開口,帶著一股子軍人特有的中氣。
只不過,調調聽著有那么些耐人尋味。
外之意,嘴上沒毛,辦事不牢。
“張老此差矣。”
陳馳聞聲淡淡的笑了笑。
應付這種場面,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隨后說道:“治病救人,看的是本事,又不是看年紀。”
“當然,若是張老只認年紀,那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就是得勞駕兩位再等一等,待小子我回去貼兩撇胡子再來。”
這句話,噎得張山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倒是給李衛國聽得心頭一樂。
果然,這小子還記得自己的交代,架子端的足足的。
這兩位老伙計的脾氣,他最清楚不過了。
都是茅坑里的石頭,又臭又硬,今天正好治治他們這臭毛病。
旁邊的王賀一直沉默著。
這時緩緩開口,聲音比張山要沙啞一些:“聽衛國說,你當時一眼就看出他病癥所在,然后僅靠針灸,就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?”
隨即目光如炬的盯著陳馳,又道:“老實說,我們覺得有些難以置信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陳馳不在意的聳了聳肩,“望聞問切,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,總歸是有點門道的。”
“門道?老話說的好,耳聽為虛,眼見,才為實!”張山將身子微微前傾,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頓時撲面而-->>來,“陳小兄弟,不如你就‘看看’我們這兩個老家伙,身上有些什么門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