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種是保守治療,工人不用截肢卻也無法痊愈,不僅以后無法再參與高強度的體力工作,還會占據醫護所的一個床位。”
“第二種是根治療法,直接截斷他們嚴重凍傷的肢體,但結果毫無疑問是一樣的,他們同樣無法進行高強度的工作,不過可以在家中自行修養。”
“那還用說,當然是截肢啊!”
聽到這話,常年有作戰經驗的泰雅自然清楚肢體嚴重凍傷的后果,說道:“保守治療只會增加他們感染的風險,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,就是光輝之主降臨也救不了他們!”
“還是那個問題,眾生教的信仰!”
維克多的腦袋最清醒,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,提醒道:“就連器官移植他們都不允許,你覺得他們會答應讓醫護所的醫生,截斷他們的肢體?”
“見鬼,真是沒完了!”
沒想到事情居然又卡在了這里,泰雅的眉角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,罵道:“他娘的,這議員當的真沒勁,以前可沒這么多事!”
“那是因為以前這些事情都不會告訴你。”
瞥了眼泰雅那焦躁的模樣,艾薩克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,隨即看向周圍的眾人,說道:“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,我們來這里這么久了,不是也沒人再去祈禱什么光輝之主了嗎?”
“但愿如此吧!”
身體微微向前傾斜,安格洛夫雙手撐在桌面上,微瞇起了雙眼,第一次說出了不容拒絕的話語:
“不過我覺得泰雅說的沒錯,微光之城的政策推行不應被所謂的信仰所掣肘,城市的運轉必須按照議會給出的方向前行,如果這些信徒執意攔路,那我們就毀了他們的信仰!”
......
升降平臺邊。
偵調部。
“啪!”
毛發旺盛的粗大手掌重重拍擊在木質的書桌上,一名五大三粗的魁梧壯漢怒視著面前容貌平庸的清冷的女人,不滿的吼道:
“我也是帝國的訓練士兵,還三次獲得自由搏擊的冠軍,憑什么那些沒經驗的生瓜蛋子能加入候補隊伍,而我卻不行,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,我就向市政廳投訴你!”
“夠了,普金斯先生,這里偵調站,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!”
輕輕推了推鼻尖上的金框眼鏡,瑪辛·佩克只是冷漠的注視著對方,冷靜的分析道:
“我承認你的搏擊能力非常出眾,可以你的年紀和這副身軀,并不適合在寒霜之地長時間的前行,更別說你的腿部還有長年的舊傷,比起加入偵調部,即將建立的軍隊才是你更好的去處!”
“我腿部的舊傷早就好了,你憑什么說它會有影響?!”
聽著少女平鋪直敘的冷靜分析,魁梧壯漢的氣勢明顯的弱了下去,但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。
“剛才的戰斗考驗當中,雖然你兩次都戰勝了對手,可在脫離了高溫屏障庇護下,你戰勝對手的時間多出來近十秒鐘,腿部也出現了明顯僵硬。”
“也許這在你看來是一件小事,可有時候就是因為這點小事,就可能拖累了其他人,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,你還有隊友,這點出身軍隊的您應該比我更清楚,一個有明顯身體缺陷的隊友對團隊會有怎樣的負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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