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人呢?”
“太太去了洗手間的方向,”陳易多嘴一句:“她是哭著出去的。”
裴聿禮擰了下眉頭。
慢條斯理的將襯衫紐扣從最下面那顆,開始往上扣。
“下午別給她派工作,她感冒了,讓她摸會兒魚,你跟傅琛說,這幾天做些藥膳給她吃,晚上讓醫生過去一趟。”
她燒成那樣,之前一定沒發現,睡過一覺大概才反應過來。
裴聿禮怎么好和她計較。
明明句句都在刺他,故意招他生氣,可她實在太容易哭了。
發狠的是她,先繃不住的還是她,但凡他要是刺激兩句,她包著的眼淚哪還忍得住,分分鐘哭給他看。
“您晚上要去看看太太嗎?”
裴聿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一眼,“瞎聰明什么。”
他是偷偷去過,那也是意外發現孟晚梔喝醉了就斷片,她都發燒了,還灌她酒,他得多禽獸?
而且,他突然發現,孟晚梔其實并不暈血。
她先前暈那次,他光是聽見一句“我暈血”,或許她是在自我疑惑呢。
裴聿禮生不起氣來,半點都不行,她那么可愛。
“我明天起回裴氏,少則一個星期,你就留在litera里,替我盯著。”
陳易眼睛一亮,三爺管理著兩個公司,litera這家小公司他跟玩似的,主要重心還是在裴氏,自從他上任后,還沒在裴氏里露過面,但他上位后做的幾個決策,堵得董事會不敢造次,都清楚裴聿禮帶來的幾個項目有多大的含金量,裴氏易主,天該變了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現如今都繃緊皮,沒人敢尋裴聿禮的麻煩,都怕自己被抓到把柄。
三爺肯回去,也就是說,他要動裴氏里的某些蛀蟲了。
“您回了裴氏,我不是也該跟您一塊回去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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