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阿姨去看過了。”
江淮安從來不單獨進江稚的房間,畢竟血緣上隔了一層,她感冒嚴重那幾次,他也是短暫的照顧了半夜,仍是換了家里的阿姨來。
“我明白,女大避父,你這個小叔叔更要避嫌。”
江淮安掀起眼皮,輕撂了他一眼,“說得我好像很老似的。”
“得看跟誰比。”
跟江稚比,那他認。
歷舟白沒追過來,他杵在原地,負氣似的盯著走遠的兩個人,一口氣堵心口上,下不去散不開,他回頭盯了一眼孟晚梔的房間。
生日宴一直到半夜兩點才停。
實在太吵了,說話聲笑鬧聲,音樂聲還有酒杯碰撞聲。
孟晚梔睡不著,躺在床里看著頭頂的吊燈,腦子里卻全是裴聿禮松開她前那個眼神。
好似對她用情至深,又被傷得體無完膚。
一夜情維系起來的關系,半熟不熟,他何必這樣。
隔壁窗戶推開的動靜很大,緊接著是瓶子扔下樓的碎裂聲。
江稚罵罵咧咧,嘴里全是含糊的醉話。
孟晚梔猛地從床上起來,往隔壁去。
伏在欄桿上的男人,下意識回頭。
是歷舟白。
他對她笑笑。
孟晚梔之前沒見過他,今晚上坐得近,但也一句話都沒搭過。
是裴聿禮那個圈子里的。
她微點頭算作回應,把自己的臥室門帶上,去了江稚房間,也帶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