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研亭想找個趁手的東西,砸死他算了。
“把權限放掉,您別管了。”
“我當真是完全給你放權,你兜得住董事會的責難嗎?藥材供應商的公司已經考察好了,謝氏被踢出局,沒得商量!”
裴聿禮笑了,“行啊,那我撂挑子不干了,您大兒子的晉升路,您自己擔著吧。”
“你!”
“別氣,血壓升高又得賴我頭上。”
“你才剛當上裴氏總裁,翅膀就硬了?!”
“我不都硬了小半輩子了么,沒當上總裁的時候,裴氏早就是我撐著了。”裴聿禮摘了顆圣女果,扔進嘴里,“早點回家享清福,別一天天的老這么操心,還夠活幾年的啊。”
“我既然敢用謝氏,他們在我手里就翻不出天去。”
“別人跟您隨便說兩句,你都信,自己親兒子反而被當賊一樣防著,您真行。”
裴聿禮嘴毒,誰都敢嗆,他當年隱瞞身份從基層做起,沒動裴氏一分錢,連吃喝住行都是靠自己得到的,直到不久前公開裴氏總裁易主,公司都鮮少有人知道,他是裴氏的太子爺。
裴研亭當然信他,就是不滿意他先斬后奏的態度,恰好來這邊見幾個老朋友,正好逮著他。
一個女孩兒跟他一起來的。
“你剛剛摟的人是誰?”
裴聿禮已經要走,他扶著椅背,嗆出一聲笑來:“公事上說不過我,又要管我的私生活了?”
裴研亭臉色沉下來,“結婚三年,你把人給捂得死死的,娶的什么東西都不知道,三年你的新鮮勁就過了?”
東西?
“難不成我能給您娶一個男的兒媳婦?”
“你敢!”
裴聿禮可沒那個癖好,但他此時的狀態不對,那雙眼睛盯過來,冷得能扎進骨頭縫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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