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琛眼疾手快把茶室的燈給關了。
這是單獨分隔開的,孟晚梔站的位置,看不到這邊來,有屏風遮擋。
她趴在欄桿上醒了醒神,似乎失敗了,晃晃悠悠的下樓來,一路找支撐點扶著,晃到餐廳里,拿了瓶椰子水,擰開喝了幾口又放回冰箱,然后找個盆盆,倒點狗糧,放到狗窩前。
裴聿禮呼吸都沒敢放重了。
與其是她經過茶室的時候。
懶洋洋又慢吞吞的,她停在花鳥圖屏風外那兩秒,他渾身都繃緊了。
孟晚梔撂完狗盆就上樓了,臥室門關得輕聲。
傅琛從屏風后繞出來,盯著狗窩,突然破案了,“難怪總覺得那條廢狗最近越來越肥了。”
“她有夢游癥?”裴聿禮問。
“沒有的,太太偶爾會有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。”
“她房間里沒有嗎?”
“有的,”傅琛頓了一瞬,“但狗窩沒在臥室里。”
她對那條狗還真好。
裴聿禮身上過敏的地方開始癢。
傅琛開了一盞暖燈,繼續給他上藥。
“太太晚餐時又問起您了,她去玉和苑尋您沒尋到,包里揣著一份離婚協議。”
裴聿禮氣笑了,他這三年不算對她不聞不問,就算是為了安撫奶奶才結的婚,但是孟晚梔的底子必須干凈,他偶爾也需要知道她的動向。
可他聽的最多的,串起來就一個特質。
懶。
她是真的懶到了骨頭里,周末能在沙發上躺一天,除了吃飯的時候挪一下,她打游戲喝飲料,一定要在肚子脹得不行了才去洗手間,為了睡懶覺經常不吃早飯,偏偏身體素質又差,犯過幾次低血糖,兜里總揣糖,進公司這一年,一覺察到蘇艾可有打壓的趨勢,索性做條混吃等死的咸魚,能在公司里敷衍完的公事絕不帶回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