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十,你說……那天晚上套麻袋打我的人,會不會就是姜氏?”
“什么?”
十阿哥胤?嚇了一跳,差點從馬上蹦起來,立刻反駁:
“不可能!
九哥你胡思亂想什么呢!
要是姜氏動的手,就她那能把把熊一拳打死的程度,你還能只是那點傷害?
怕是挨上一拳就……”
“閉嘴!”
胤禟臉色黑如鍋底,打斷胤?的口無遮攔,但他心里此時卻生了幾分懷疑!
“我昨日為慶祝傷愈,又去了清雅居,聽了一則趣事,有個女客,帶著家人去那用飯,一頓飯,把酒樓的菜單點了差不多兩遍!
后我讓人去打聽,確實是姜氏。
湊巧的是,那天正好是我受傷的日子!”
“那又怎樣?
京城那么大,同一天在清雅居吃飯的人多了去了!”十阿哥不以為然。
“而且,這姜氏每月都出府一趟已經不是秘密,清雅居那天有說書的先生,很多人都慕名而去,她在那不正常嗎!
再說,她也沒理由......”
胤?突然想起塞外時,自家九哥似乎真得罪過人!
胤禟扭頭看向胤?,眼神瞬間陰鷙起來,咬牙道:“希望不是她,否則.....”
胤禟也只是說說,他讓人去查過,姜氏那天在他們走后就離開了,他被打時,姜氏在她那對鄉下爹娘那,所以不太可能!
他只是對姜氏竟然無視他和老十有些生氣!
“九哥!”
胤?想了下后,表情有些糾結,“我覺得不太可能。
那現場留下的腳印,一看就是個男子的尺碼和步態!
……姜氏她做事,雖說有時出格,但大多光明磊落,要打你估計也是當面打,怎么會用套麻袋這種……陰私手段?”
他說著說著,見自家九哥臉色越來越難看,聲音不由小了下去,嘟囔道:
“……本來就是?
我和八哥都覺得那人肯定對你很熟悉,且知道你喝醉了不喜騎馬、做轎的習慣!
你再仔細想想,別光往上猜,往下想想,你那些‘生意’上的對頭……”
“滾蛋!”
胤禟被戳到痛處,怒罵一聲,一鞭子抽在馬臀上,加速向前沖去。
十阿哥縮了縮脖子,趕緊跟上,心里卻覺得九哥的猜測有幾分道理!
弘暄說,她師傅說過,能快速報的仇,別拖太久!
打不過的仇人,別死心眼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
但若是她,他她怎么做到的!
“唉,九哥啊九哥,你說你惹她干嘛,小心那天她真動手……”胤?搖搖頭,策馬追去。
.......
與此同時,雍親王府內。
烏拉那拉氏還在教導大格格烏希哈,提及弘時今日回府,讓她晚些時候回寧心苑陪陪李氏,見見弟弟。
話音未落,春杏便急匆匆進來稟報!
“福晉,耿格格突然腹痛不適,鈕鈷祿格格看過說,說怕是要生了!”
鈕鈷祿氏是生養過的人,她既說可能要生,那多半是真的。
烏拉那拉氏立刻穩住心神,吩咐春杏:
“拿我的牌子,立刻去請太醫!
還有讓接生嬤嬤們,馬上叫到清梧院候著!”
說完才轉頭對烏希哈溫和道:“你額娘那邊怕是也收到消息了。
這生孩子沒個準時辰,你先回去歇著,明日再來。”
烏希哈乖巧應下。
烏拉那拉氏則帶著人匆匆趕往清梧院。
確實如烏拉那拉氏說的那樣,耿氏要生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,飛向后院的女眷們。
烏拉那拉氏趕到時,府里常備的江大夫已在為耿氏診脈,接生嬤嬤也初步檢查完畢。
“情況如何?”烏拉那拉氏問。
江大夫拱手:“回福晉,耿格格只是初次生產,有些緊張驚懼,動了胎氣,并無大礙。”
接生嬤嬤也道:“福晉放心,格格身體底子好,胎位很正,只需安心等待宮口開全即可”
烏拉那拉氏點點頭,進到內室安慰面色蒼白、額上冒汗的耿氏:
“耿氏,你可聽見了?
江大夫和嬤嬤都說你沒事,孩子也好,你定能平平安安生下小阿哥。
放寬心,攢著力氣。”
耿氏點點頭,卻在烏拉那拉氏起身時抓住她的手,眼中含淚,帶著懇求:
“福晉……妾身害怕……能不能……讓鈕鈷祿姐姐在產房里陪著我?
有她在,我心里踏實些……”
烏拉那拉氏看向一直默默守在耿氏床邊的鈕鈷祿氏。
鈕鈷祿氏上前一步,恭敬行禮:“福晉,妾身答應過耿妹妹,若她生產,定在一旁陪著,求福晉成全。”
烏拉那拉氏看了眼鈕祜祿氏,對此無可無不可,有人愿意陪著分擔責任自是更好,便應允了!
“也好,鈕鈷祿氏你是有經驗的,在一旁照應著,耿氏也能安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