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!
朝會上,大臣們驚訝地發現,一向以勤勉著稱、幾乎只要不外出辦差,從不缺席朝會的雍親王胤禛,竟然罕見地沒有出現。?蘿,拉¨小¢稅~+已¨發+布·蕞_歆?璋?踕/
昨日,雍親王府的小阿哥,那樣出風頭,今日不上朝,是什么操作?
很快,便有消息靈通打聽出雍親王身體不適,特向皇上告假幾日的消息。
這讓朝堂上的一眾大臣看了次稀奇!
康熙端坐子龍椅,視線往下一掃,開始還以為看錯了,又掃了一遍,還是沒有!
李德全察覺到康熙舉動,瞬間意會,趕緊拿出一本奏折遞上。
“啟稟皇上,雍親王昨夜感染風寒,身體不適,特向皇上告假幾日!”
康熙詫異挑眉,伸手接過,一打開就看到是胤禛親筆所寫的告假折子。
“老四病了?”
就老四那個執拗的性子,以往,除非是病得起不了身,否則絕不會缺席朝會。
“去...去,傳旨太醫院去給雍親王看病,要盡快治好!”
“嗻。”李德全躬身領命,立刻下去安排。
今日沒有什么大事,昨天康熙也累了一天,今天又早起,便早早退朝!
不過作為皇帝,下朝也不會直接去睡回籠覺。
昨日是滿人的大日子,只要身份足夠遞折子的官員,都上了請安折子,還得批復。
“皇上,太醫院的李大人雍親王府回來了。”
“哦,讓他進來回話。”
散朝后,太醫院院判李承業收到諭旨,不敢怠慢,當即親自前往雍親王府問診。
’約莫一個時辰后,李院判才回宮復命。
康熙正在批閱奏折,頭也未抬地問道:“老四情況如何?要緊嗎?”
李承業跪地恭敬回稟:“回皇上,奴才仔細為雍親王診過脈了。
雍親王脈象浮緊,確是感染了風寒之兆。
脈象上,是多日勞神過度,加之夜間可能未曾安寢。
昨日心神放松,且食了冷酒,草導致邪風入體所致。
不過雍親王底子好,并無大礙,只需靜心調養幾日,避免勞累,便可痊愈。¢d·a¨n_g′y`u′e`d?u`._c¢o¢m′”
康熙聽完,筆下微微一頓,抬起眼,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他揮揮手讓院判退下。
待殿內只剩李德全時,康熙忽然輕笑出聲,對著李德全搖頭道:
“這個老四……朕還以為他多能沉得住氣。
看來昨日弘晙給他掙了那么大的臉面,他是高興得夜里都沒睡著,這才著了風邪?”
李德全陪著笑,不敢妄議王爺。
康熙自顧自地說道:“老四這孩子,兒時性子還活潑些。
如今喜怒不形于色,心思也越來越沉,凡事謹慎過了頭。
他自幼騎射便是短板,每年秋狝圍獵,他都變著法子找借口不參與,或是早早退出,朕豈會不知?他心里憋著股勁呢。
如今得了弘晙這么個兒子,可算是把他這些年丟的臉面,一次性全找回來了!
也難怪他如此……失態。”
康熙放下茶盞,背手站起身在殿里來回踱步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,:
“不過老四辦事確是認真勤勉,從未因私廢公,太過苛求自己,繃得太緊!
這次病了,趁機歇息幾日也好。
李德全,讓太醫每日來回稟老四的病情,需要什么藥材,直接從宮里取用。”
“嗻。”
李德全應下,心里明鏡似的,皇上這哪里是擔心,分明是看穿了四王爺這病來得“蹊蹺”,且樂見其成呢。
在他看來,雍親王這次無論是真病還是假病,皇上都會開心。
昨日,宴席散了,皇上還說要壓一壓雍親王了,他就自己把引子送了上來,萬歲爺能不高興!
.......
朝臣們將康熙的反應看在眼里,心中各自思量。
昨日家里小輩風頭被搶的王公大臣或是其他兄弟派系的人知道,心里都有些幸災樂禍!
而胤禛派系的人,則認為,這是雍親王一貫謹慎低調的作風。
昨日三阿哥弘晙風頭太盛,幾乎蓋過了所有皇孫,甚至搶了不少成年皇子的風頭。`幻-想?姬/`追?醉?歆/漳?踕-
雍親王此舉,意在避其鋒芒,以免成為眾矢之的,是明智的韜光養晦之舉。
十阿哥胤出了朝堂,聽到旁邊一些大臣商量說要去探病,他就大咧咧對著走在前面胤禟道:
“九哥,你說,老四這病得也太是時候了吧?
我看他就是裝的!
以前他生病,那次,只要不是爬不起來,不都照樣來上朝嗎?
今日,肯定有蹊蹺,要不我們去看看?
剛好,我家弘暄今日進宮時可是交代我了,讓我去和弘晙說一聲,等休沐再去找他玩!
胤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:
“太醫院院判都親自去診脈,還能有假?”
胤禟雖然嘴上這么說,心里卻也是疑竇叢生,暗恨不已。
他和八哥昨夜還計劃著,既然弘晙那小子那么愛出風頭,就索性再推他一把!
今日在朝堂上,借著其他人之口,提議讓弘晙也進上書房讀書的事,一來可以試探皇阿瑪對弘晙的恩寵到底到了何種地步;
二來也能讓那小子提前成為眾矢之的。
到時候不用他們出手,自有人看不慣,說不定老四后院都得起火!
上次,太子和弘皙針對弘暉的事,不就是例子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