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裝大拿!
吳二狗看著爹背在后面的手上抓破的痕跡,裂開的口子,破了的褲腿兒,佝僂的腰身,稀疏花白的頭發。
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吳大拿什么話都沒說,坐在了飯桌前拿起也不知道誰的筷子,狼吞虎咽的將蒸籠里的三塊肉吃完,骨頭都嚼了,看招財吃過的碗里還有半塊,也吃了。
吃完端起也不知道誰喝過的水,咕咚咕咚灌了幾口,用手背擦了擦嘴,起身拉著招財:“夜深了,走,回家睡覺。”
招財眼里的淚都流出來了,爹的行為讓他很難堪,可他能說什么呢。
吳二狗跟著出去將大門關上插好,等著山菊翠翠刷完了鍋碗,端著刷鍋水去喂豬喂牛了。
按理說喂豬喂雞喂狗是家里女人干的活兒,男人可以喂牛,但是他喜歡牲口,喜歡干這些活兒。
翠翠跟著他去后院看了幾趟,將母雞抱起來在屁股上摸了好幾次,說:“這蛋得明兒個才下了,我昨兒個明明摸的是今天能下,估計換了個生地方憋住了吧。”
她昨天摸了雞屁股,斷定母雞今個還會下只蛋,今兒除了去王富貴家那一會兒,她一直在觀察母雞的動靜。
吳二狗坐在門檻上聽牛吃草豬吃食,小雞已經進了窩,他抬頭看著山墻頂:“明兒個下就明兒個下,今兒個都吃肉了,還想吃蛋?去看旺財來福怎么了,你祖父估計睡了吧,該提水了。”
去山墻頂部提神水,得等到爹那邊人都睡下了,還得有人扶著梯子有人上去取,水桶太重,一個人從上面提不下來,得有人換。
所以晚上將神水水從山墻頂拿下來,第三個人合作。
翠翠也坐在了吳二狗身邊,她已經穿上了山菊幫她改的衣裳,臉洗的干干凈凈,頭發也整整齊齊,兩邊的發髻用緞帶綁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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