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尖尖看著浮光閃閃的面板,想了想暫時沒選別的,因為整個屋子就一張光席,連個裝衣服的柜子都沒有,東西多了容易暴露。
她才看到有購物車,先將選好的藥品,加入購物車里。
下了炕吸上鞋子拉開門,又確認壁虎還趴在原地,跨出門檻扯開嗓門喊:“來福,翠翠”
尾音拖得有點長,平時的厲聲就減了很多。
躺在炕上和山菊說話的翠翠一咕嚕爬了起來,套上衣服溜下床,垃開門栓一頭沖了出去。
沖到葉尖尖面前:“娘”
她就覺得娘今天很反常,肯定是哪里不舒服,要折騰她。
相比翠翠,來福慢悠悠的打著哈欠走了出來,揉著眼睛睡眼朦朧的問:“娘,怎么了?”
娘雖然平時想一出是一出,大多數都是折騰山菊和翠翠。
葉尖尖閃在門邊指著屋內:“墻上,墻上有蝎了虎子,有半尺長,怪嚇人的。”
“快捉了放進罐子里。”
山里人將壁虎叫蝎了虎子。
原來是捉蝎了虎子,來福翠翠都放下心來。
來福去外面將長條凳端了進來,翠翠找了個瓦罐,拿了根竹棍,來福熟練的將竹棍折短。。
他對娘讓他將蝎了虎子抓住放在罐子里一點都不奇怪,山里的老郎中說,蝎了虎子曬干是一味藥叫做地龍,能泡酒也能配膏藥治腿疼。
每年到了這個季節,后山的老郎中就會去鎮上買些糖果,讓他們這幫半大小子漫山遍野抓蝎了虎子,只是今年災年,老郎中肚子都填不飽餓的走不動,沒有精力和財力收蝎了胡子
山里人都知道蝎了虎子是吉祥物,誰家有就得裝進罐子請出去,就跟家里進的蛇一樣。
來福站到長條凳上,山里夏天歇了虎子非常多,晝伏夜行,趴在墻邊不動的基本上就是在捕食,什么蚊子呀小爬蟲呀,的悄悄地出其不意一舉拿下。
怕弄出響動,翠翠扶著腿高低不平的長條凳,來福緊緊的捏著竹筷一點一點的往上,一直按兵不動的壁虎似乎感到了危險,突然就往上爬。
來福飛快的出手,穩準狠地壓住壁虎身子,壁虎的頭部奮力的往上,尾巴拼命的搖晃,他把手中的罐子接上,使勁將壁虎撥到了罐子里,壓上蓋子,從長條凳上下來抱著就往外走。
葉尖尖忙攔著:“放著我去送,我這兩天有點背。”
有說法家里進了蝎了虎子,蛇,是吉瑞之兆,得恭恭敬敬的送出去,點兒背的人送出去會轉運。
來福將罐子放下就出去了。
家里沒糧食吃,今一大早他就跟村里的孩子們跑了一天,想看看能不捉住什么野雞兔子,去鎮上換點糧食或者燉了填肚填飽肚子。
可翻了幾座山鞋底子都磨破了,都沒見到兔子野雞的面,人沒吃的了,山里的野物也沒吃的了,就聽到了敲鑼打鼓聲,找到娘就忙到了現在,他困了要睡覺。
葉尖尖抱著罐子出了大門,月亮明晃晃的照著,正要揭開罐子掃碼,覺得身后有動靜,回頭翠翠畏畏縮縮的跟在身后,狠狠地白了她一眼:“不去睡覺,跟著我干什么!”
翠翠嚇得一個哆嗦,山里女人天黑關上大門一般就不會再出去,不是害怕而是怕撞邪,娘平時晚上偶爾去大門口干點什么,她的趕緊跟著,要不然會被打罵。
翠翠不敢說話退回院子,也不敢回去睡覺,就在大門內等著。
葉尖尖回頭看了眼,揭開罐子蓋抬起手腕掃了個碼,壓了板面上的成交,確認。
手中的罐子輕了,里面多了四個紙包一個小瓶,顯示找零四個銅板。
正想著找零是存在零錢里還是,手心里已經多了四個銅板,說明:找零不能超過十個銅板。
系統還挺貼心的,物品放在罐子里錢到了手里,能找零銅板那就好說了,哪怕最多十個。
葉尖尖將銅板裝進衣兜,提著罐子進了院子,看翠翠還守在院里,吩咐她:“端盆洗腳水。”
剛剛躺著怎么都不舒服,這會兒才想明白是沒洗腳。
洗腳?翠翠嘴角抽了抽,天干火燎,煮飯的水喝的水都沒有,好些天都沒洗臉了。
可娘的話就是命令。
翠翠拿了腳盆去廚房舀水,葉尖尖進屋將驅蟲液灑在墻角墻縫炕腳。
藥味有點濃,注明半個小時人再進去。
她出來坐門口,翠翠端著一盆水出來,她指了指腳下:“天熱,在院里洗。”
翠翠將腳盆放下,心里嘀咕,八月了晚上還是比較涼的,怎么就熱著了呢。
娘還是要折騰她。
葉尖尖看著深深的烏盆里少半盆水,瞪了眼翠翠:“這么點水,腳能泡濕么,再加點水。”
翠翠忙進廚房,舀了兩水瓢加盆里。
葉尖尖將腳泡在水里,翠翠忙蹲下要給她搓腳。
葉尖尖說:“不用。”
笑話,三歲之后她都是自己洗臉洗腳,前世奶奶八十多了都是自己洗。
翠翠不敢問也不敢動,就那么乖乖的站著,不明白娘要干什么,平是都是她給洗腳,還的搓捏,力道不對都會挨一腳。
葉尖尖也是想不明白,原主兩個兒子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,還是最小的怎么就那么不待見呢。
瞧這姑娘規矩的,哪兒像個十歲的小姑娘在親娘面前的樣子,比遇上刁蠻主子的小丫鬟還可憐,站那兒都一副受虐相!
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