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需要人陪伴的黑暗與慌亂里,即便他已經將她牢牢護在懷中,她卻仍是不愿裴羨離開,只想留他陪在自已身邊。
她就這么喜歡裴羨嗎?
他是休過她,可他這輩子,也只拒絕過她這一次。若不是他后來幡然醒悟、一次次挽回,她根本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。
可裴羨呢?這人那般孤高,兩年前那樣一次次冷硬地拒絕她,將她的心意棄如敝履,她卻還這般死心塌地地偏愛著他。
為什么?
裴羨為什么對她而,就這般特別?
霍驍的胸膛起伏劇烈,胸腔里翻涌的醋意與不甘幾乎要破腔而出。向來隱忍克制的他,此刻也難以再按捺住心底的情緒。
下一秒,在濃稠得能夠隱蔽一切的黑暗中,霍驍俯身,精準堵住了懷里少女的唇。
他想將她的注意力從裴羨身上拉回來,想在她心里刻下自已的痕跡。哪怕,只是在這樣短暫的時刻。
這突如其來的吻,帶著不容分說的貼合感,唇齒相觸間沒有絲毫試探,只有毫無保留的沉淪。
每一次輾轉都帶著極致的專注,仿佛要將積攢的情緒盡數傾注其中,裹挾著洶涌又夾雜著刺痛的占有欲。
唇舌交纏間,兩人都在竭力壓抑著翻涌的氣息與細碎的聲響,只剩彼此急促灼熱的呼吸,在黑暗中交織纏繞。
暈開一片曖昧又緊繃的氛圍。
裴羨握著她的手猛地收緊了幾分,卻沒說什么。
就在這時,后座忽然傳來楚翊陰冷的聲音:“你們夠了。”
他說的你們,自然指的是霍驍和裴羨。
這兩個人坐在她一左一右,倒是會抓住時機與她親密。
謝凜羽在一旁完全摸不著頭腦,睜著眼睛瞧著一片漆黑的四周,茫然追問:“夠了?什么夠了?”
霍驍知道自已做得有些過火。
此刻他們這邊的燭火雖滅,可滿堂賓客尚在,更有下人已經提著燈籠往這邊來,顯然是要重新點燈。
燭火隨時可能亮起,到時這里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。
霍驍的心跳不由得加快,連帶著呼吸都添了幾分紊亂,強迫自已拉開距離。
然而,他才剛稍稍松開懷里人的唇。
齒間還殘留著少女的軟潤氣息,胸口的呼吸都沒來得及平復,便察覺到另一道清冽如寒玉的氣息迫近,帶著沉靜卻不容錯辨的存在感。
裴羨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,也無多余試探。骨節分明的手穿過黑暗,撫上少女的下頜,將她尚還偏向霍驍的臉轉向自已。緊接著,便俯身吻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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