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姐姐。”
他嗓音發啞,尾音輕輕顫著。
身子微微前傾,再緩緩垂首,唇落得極慢。先輕輕蹭過她的唇峰,帶著點不確定的試探,而后才敢再度貼上,細細輾轉。
比起第一次的失控,這次的吻沒有半分急切,胸膛甚至沒怎么起伏,只唇瓣輕輕廝磨著,連呼吸都強壓著,維持著表面的平穩。
唯有頸側凸起的青筋,在皮膚下悄悄跳了兩跳,險些泄了他藏在平靜底下,那翻涌得快要溢出來的渴求。
可唇齒間的軟太勾人,不過片刻,他的呼吸還是重了。鼻尖抵著她的鼻尖,將兩人的距離壓得更緊,連彼此的氣息都纏在一起,分不出你我。
“……喜歡。”
“…喜歡,姐姐。”
話語喃喃的,裹著繾綣的軟意,全落在她唇上。
舌尖輕輕撬開她唇瓣時,每一次觸碰都帶著克制的試探,直到纏上她的舌尖,才將吻稍稍加深。沒有強勢的掠奪,卻是密不透風的糾纏,連一絲空隙都不肯留。
心底的欲望早燒得灼熱,他卻只讓那點溫度順著唇舌濕熱的交纏,一點點、極慢地漫開來。
像怕快了半分,就會驚碎這難得的、被短暫允許的擁有。又像揣著自已暗藏的心思,在刻意撩撥。
明明之前也只蜻蜓點水般吻過一次,他卻像無師自通般,精準地掌握如何勾動她的欲望,好讓自已被允許,得到更多、更深的觸碰。
是云燼塵先退開的。
拉開距離時,唇瓣上還凝著吻的余溫,明明抵在姐姐身上的反應早已濃烈得藏不住,他卻半句多余的話都沒說。
沒再靠近,也沒退得太遠,這距離卡得剛好——只將臉埋進她頸間,溫熱的呼吸混著未平的喘息,盡數灑在她微涼的肌膚上,漫開一點若有似無的癢意。
沒有直白的勾引,卻把脆弱、依賴與順從揉得恰到好處。
在允許的界限里貼著她,不逾矩,更沒纏著索求更多,什么都不說,只安安靜靜用這姿態等她心軟。
好一招以退為進。
云綺果然也沒多。
弟弟嘛,有點勾引姐姐的小心思很正常。
她并不討厭這種小心思。
因為這種小心思本身,便是服從的體現。
于是她懶懶轉開眼,抬手又一次將床畔的燭火吹熄。
屋內瞬間陷進黑暗。
下一秒,她手臂微抬,指尖勾住領口細帶輕輕一扯,嗒的一聲輕響里,系著小衣的繩結松了。
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在靜夜里格外清晰,云燼塵埋在她頸間的動作驟然頓住,連呼吸都漏了半拍。
沒等他回神,一片微涼滑膩的觸感突然塞進掌心。
他知道那是什么。
是姐姐剛解下的絲綢小衣。
質地軟得像云,邊緣還沾著她身上的冷香,指尖蹭過衣料,能觸到內襯細密的針腳,還有殘留的、屬于她的體溫。
他下意識握緊,指腹在光滑的絲綢上不受控地蹭了蹭,喉間霎時干澀,躁動的熱意上涌,幾乎要忍不住。
這時,云綺的聲音從頭頂落下,依舊裹著慵懶,卻帶了絲難得的縱容:“拿去自已解決,動靜小些,別吵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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