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那微顫的眼睫都動得克制又隱晦,偏生就是這份極力壓抑的隱忍,比任何直白的流露都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誘惑。
讓人忍不住想,若是再往前探幾分,觸及他那處,他會不會終于繃不住,泄露出隱忍下的失態。
甚至,冰清玉潔的裴丞相,還可能會不得不在桌下握住她的腳踝,面上卻不能顯露出半分異樣來。
但云綺偏偏沒有往那個地方深入。
她面上依舊漫不經心,甚至還對霍驍遞來的下一勺粥彎了彎眼,笑意淺淡卻真切。
都說了,偷偷摸摸的才最有意思,不是么?
…
這頓早膳吃得頗為微妙。
云綺是唯一的例外,霍驍喂得耐心,她也吃得自在,一碗溫熱的粥下肚,又嘗了幾樣精致點心,末了還慢條斯理地用了盞茶,分明是飽足愜意的模樣。
其余三個男人卻各有各的心思,食不知味。
霍驍自始至終專注于給云綺喂食,目光黏在她唇邊,自已面前的碗筷幾乎未動,仿佛喂飽了她,便勝過世間所有珍饈。
裴羨更不必說,桌布下那若有似無的撩撥像根無形的線,時時刻刻牽扯著他的心神,舌尖嘗不出食物的滋味,只余下那片炙熱發麻的觸感在四肢百骸蔓延,一碗清粥涼透了也未動幾口。
謝凜羽則在嫉妒與得意間反復橫跳。
看著霍驍一勺一勺喂著云綺,他氣得腮幫子發酸,恨不能搶過那碗粥自已來。
可轉念想起方才在盥洗室里,云綺抵在他懷里的溫軟,還有他留在她頸側那抹隱秘的紅痕,下巴又時不時忍不住揚起,眼底漾開幾分隱秘的驕傲。
霍驍不過是喂碗粥,怎么比得上他與阿綺那份親近。這般想著,他手里的筷子戳了戳碟子里的糕點,自然也根本沒吃東西的心思。
早膳剛罷,云綺正用帕子輕拭唇角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跟著一個小廝模樣的身影探頭探腦地進來,正是謝凜羽的隨從阿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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