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僅在城西粥棚親自施粥,給窮苦百姓的孩子分發棉衣,還拿出自已的體已銀子修繕了破舊的義學。”
“所以旁人也覺得,汐玥小姐看著心地純良,實是不像會做出故意弄丟云小姐面紗的這般事情來。”
施粥、分衣、修繕義學?
若真有心行善,本該悄無聲息地做,怎么讓滿京城都知道的。
得虧云汐玥長著一副弱柳扶風、柔弱善良的模樣,如今也是利用起來給自已洗白了。
云綺忽然將茶盞一放,眼波流轉:“悶了幾日實在無趣,我今日打算去街上逛逛。柳姑娘可愿與我一同出去?”
柳若芙眼眸倏地亮起來。
京中人人都說云綺惡毒跋扈,可她卻覺得,這位云小姐語間透著隨性,比想象中好相處許多。
她自幼體弱,長在郊外僻靜莊子上,進京時日尚短,對京城的街巷樓閣都還陌生,也沒什么相熟的朋友。
聽聞云綺邀她一同去逛街,心底不由泛起雀躍,但仍有一絲猶豫浮上心頭:“云小姐帶我一起……方便么?會不會給你添麻煩?”
云綺彎唇一笑:“你也知道,我在這偌大京城名聲差得很,一個朋友都沒有。有了你,倒是叫我顯得沒那么可憐了。”
柳若芙被這話逗得輕輕笑出聲。
眼前的人雖自嘲可憐,可眉梢眼角盡是靈動肆意,哪里有半分可憐的落魄模樣。
她心底不由得生出幾分羨慕,羨慕云綺這般灑脫自在的性子。
哪像自已,向來謹小慎微,連獨自出門都要反復躊躇,更不擅長與人暢快交談。
云綺吩咐穗禾帶上銀子,與柳若芙并肩出了侯府。
與柳若芙一同坐上馬車,她隔著簾幕報出一個地方:“去濟生堂。”
柳若芙雖然對京中不甚熟悉,但也聽說過濟生堂,那是京城最負盛名的藥鋪,匾額還是先帝御筆所題。
柳若芙微微一愣,試探著問:“云小姐可是要去買什么藥材?”
“有位朋友患了腿疾,我打算親自為他診治,要去買些需要的藥材。”云綺語氣尋常得像是在談論天氣。
柳若芙十分詫異。沒想到這位云小姐除了作畫竟然還懂醫術。不是說,她自幼不學無術,什么都不會么?
坊間傳聞果然不可信。
說不定,云小姐原本就不是他們傳的那樣,都是那些有心之人故意抹黑她。
幸好她先前沒有輕信那些話,更相信自已看人的直覺。
大約過了兩炷香時間,馬車在濟生堂門外停下。
云綺掀開車簾,看了眼濟生堂的牌匾,緩步走下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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