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等到慕綰說完,對講機那頭便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,無人回應。
她等了幾秒,又試探性地喚:“喂?”
“慕綰。”
聽著對方兀定的嗓音,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,對講機那頭的人是……
耿浩。
這個世界還真是巧合不斷,她前腳剛和傅承霄說過,她會和耿浩保持距離,后腳就跟耿浩分到了同一個游戲組里。
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設定?
雖說如此想著,但她的臉色溫涼如水:“你那里有什么線索么?”
耿浩停頓了瞬,還是如實回答:“我的護士手冊中有一串緊急代碼。”
“跟撲克牌的花色有關?”
“對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知道傅爺一直派人監視你,偷拍你的事情嗎?”
突然轉換的話題,使慕綰微怔,杏眸底出現了分明的譏誚,嗓音卻聽不出喜怒:“你想表達什么?”
“難道你不害怕嗎?你不覺得傅爺這么做簡直就是個變態?”
耿浩的語氣一如年少時爽朗溫柔,斂著層循循善誘的意味:“慕綰,我們是高中同學,我只是替你鳴不平,想要幫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慕綰打斷,精致漂亮的臉蛋渲染開幾分似笑非笑的涼薄:“你既然知道他可能會監聽我,怎么還敢說這些話?”
耿浩微怔:“什么?”
“我說我身上有竊聽器,你說的話我未婚夫都能聽得見的。”她勾唇嗤笑了聲:“還有,你能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嗎?”
耿浩徹底驚訝:“你知道你身上有竊聽器?”
“耿浩,我喜歡你的無知,竊聽器不僅我身上有,我未婚夫身上也有。埃文派你來的時候,這些事情都沒有幫你調查好么?”
慕綰眼瞼微斂,眼角眉梢浸出譏諷的色澤:“你可能不了解,我這個人啊,就喜歡發瘋的野狗,但在我手中,他溫順聽話,只要一點小小的獎勵,他就能替我沖鋒陷陣,尤其是……他叼著繩子主動送到我手中。”
耿浩那頭徹底沒了聲響,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,哪怕是透著對講機也帶著點不可置信。
慕綰懶得理會他:“你那到底有什么線索?”
耿浩這才將花色對應的數字都說了出來。
慕綰按照他所說的數字,成功地打開了檔案室的門鎖,同時也將自己這邊跟護士站有關的檔案數目提供了過去。
兩方雙雙開門,才發現護士站就在檔案室的對面。
耿浩單手扶著門框,身前還佩戴著那枚胸針,望向她的眼神中全是復雜。
但慕綰卻沒有分給他半點視線,抬腳就準備離開,便聽到他倏然出聲:“慕綰。”
她腳步停住:“還有事?”
“你還記不記得,這枚胸針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。”耿浩將胸針解下來,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中閃過淡淡的白光:“你當時說,可以答應我一個生日愿望?”
人在年少時,總會做出一些令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