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便給我個合作案吧。”
慕綰對泰勒家族沒太多的印象,也不清楚他們最近的動向,便隨口道:“記得利益多分我點,就當是給我的賠禮道歉了。”
雖說不清楚,但她晾他們也不敢隨便找個合作案打發她。
她說完,希伯連忙點頭:“行,您要什么合作就給您什么合作。”
老泰勒在一旁并未發表意見,也算是默許的態度。
“那就說定了。”
慕綰轉眸,拉著傅承霄的手晃了晃,眉眼彎淺,軟著嗓子撒嬌: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我受的傷也不算重,給他一點小懲罰就讓他們走吧,我都困了,你陪我回去休息吧,好不好?”
肉眼可見的,傅承霄在面對慕綰時收斂起來所有的強勢和晦暗,骨節分明的手指蹭了蹭她的臉蛋,低聲哄著:“好,你等我收拾完爛攤子,馬上就陪你回去休息。”
“恩。”
再轉眸回來,傅承霄俊臉上除了冷漠再無其他表情,把玩著手中的武器:“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你哪只手扔的石頭,傷得我太太?”
希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哆哆嗦嗦地沒敢說話。
等了幾秒,傅承霄有些不耐煩的輕笑,手臂重新舉起,漠然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,平仄冷漠地開腔:“別讓我說第三遍,哪只手扔的石頭?”
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,希伯不敢反抗,顫抖著嗓音:“右……右手。”
毫無防備的槍聲再度響起。
子彈直接貫穿希伯的右臂,猩紅的血滴落到地板上,還有他的慘叫聲,構成一副不算和諧的畫面。
卸了保險,傅承霄將武器扔回到保鏢懷中,半磕著眸全是對人命的漠然,毫無起伏的開腔:“陸檀,帶著你的人滾出去。”
等到慕綰重新躺回被褥中,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。
她臉蛋靠著枕頭,看著身側男人溫淡冷貴的俊臉,倏然湊上前:“傅承霄,你在生氣么?”
從他把她抱回房間后,他便沒怎么跟她交流,哪怕是現在,他也只是擁著她,不像往日一樣會輕拍她哄睡。
男人沒有睜眼,只是淡淡地道:“沒有,早點睡吧。”
“你有。”她不施粉黛的小臉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稚嫩,有些不開心地伸手戳他:“你幾個小時前還說我們要多溝通,現在你就這副不愿意和我多說話的德行,你自己都說話不算數。”
聞,他這才掀眸,俯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,兩個人的距離拉近,呼吸交疊在一起。
他伸手在她臉上蹭了蹭,黑眸緊鎖在她的臉上,看了良久,他才啟唇:“乖女孩,我不想剝奪你美好的同情心,但……再有這種事情,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天知道,當他一腳踹斷鐵鏈闖進去,看著她身形單薄地站在一地玻璃渣滓中時,心底盤踞出的慌張感幾乎要將他湮滅。
那種感覺,就宛若他年少,面對車禍雙亡蓋著白布的父母時,一模一樣。
聽著他近乎輕柔的嗓音,慕綰心臟莫名地一緊,伸手環住他的脖頸:“我沒事,其實我大致猜到,今天的鬧劇可能是黛西自導自演的戲碼,但她也是個女孩子,我一開始沒敢賭,至于后面的事情……不在我預料之中。”
“恩,我知道。”他俯身親了親她,陳述般地道:“你心軟善良,這都是你美好的優點,你可以保持,剩下的交給我。”
慕綰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晃了晃腕上的藍鉆手鏈,歪頭:“你是想要無時無刻開著監聽?”
他沒有回答,反問:“可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