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傅承霄顯然是不信的,蹙眉:“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謠?”
“但我就是害怕啊。”
慕綰抬手環住他的脖子,喃喃的自自語,憂愁得心碎:“你可要大富大貴長命百歲,不然我白被你搶來做壓寨夫人了,我好不容易長這么漂亮,我不想吃苦……”
聽著壓寨夫人四個字,男人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。
他第一次覺得找個年齡小的女朋友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,說不得吵不得,語氣稍微重一點,她就耍賴給他看。
就像是現在一樣,溫軟的身子抱著自己,再說些無理取鬧的話,便讓他一肚子的火都散得七七八八。
傅承霄捏了捏眉心,有些無奈:“老實點,別亂撒嬌。”
“我都老實交代了,你還想讓我怎么樣。”
慕綰好似也來了脾氣,推了他一把,獨自坐到旁邊的位置上,氣鼓鼓的:“我實話也說了,過程也交代了,你還不滿足,你這個男人還真是難伺候哦。”
怎么?又成了他的不對?
蹙眉,傅承霄也沒有理她,身子靠進座椅中,重新磕眸閉目養神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。
沒半分鐘,就聽見安靜的環境中傳來了啜泣聲,低低的,卻委屈的就仿佛整個世界都欺負了她。
她哭了。
這樣的認知令傅承霄徹底失去了力氣和手段,掀眸蹙眉:“哭什么?”
“我頭疼。”她故意將自己的腦袋往他跟前湊,試探道:“檸檸陪著我去郊外逛了圈,吹了點風。”
但他似乎對郊外這個詞沒什么太過明顯的情緒波動,只是問:“頭疼怎么辦?”
雖然他這么說,但大掌已經伸了過來,將她拉進他的懷中。
慕綰眼巴巴地瞅著他的表情,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太陽穴上放:“你幫我揉揉,應該就不疼了。”
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,但也沒有動作。
然后,就瞧見她杏眸逐漸瞪圓,瞪著他,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“你看你,還不承認自己難伺候,剛剛只是兇我,現在都發展到不心疼我了。”
她說著,還準備去升起前后的擋板,氣呼呼的:“我要讓司機掉頭,我要去找爺爺,去告狀。”
慕綰自以為兇狠的模樣,落在傅承霄眼中就像是奶貓伸出肉爪在他眼前揮舞,令他心弦微動,攥住她的手腕,狀似訓斥道:“別亂動,你這副哭得稀里嘩啦的模樣讓外人看見,也不嫌丟臉。”
他伸手一點點幫她擦拭干凈臉上的淚水,又在她微微泛紅的眼瞼上親了親,開始幫她按摩太陽穴。
但他也不忘繼續呵責:“下回耍賴就耍賴,不準再用哭這招,也不怕哭壞身體了。”
其實,傅承霄太過清楚她這是為了逃避問題的手段,這種情況他在商場上見得多了,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,但要是放在慕綰身上……
他能有什么辦法?
自己看中的祖宗只能自己寵著。
“好。”慕綰也見好就收,湊過去,在他唇上親了親:“既然你覺得不用避諱的話,那我現在帶你去墓園見見我媽?”
“恩。”
車子的目的地本來就是墓園。
傅承霄繼續幫慕綰揉著太陽穴,她說完就閉上眼,趴在他的胸膛上,默默地盤算著。
早知道她就提前給他說了,繞這么大一個圈子,又鬧這么一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