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綰瞧著他的模樣,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。
于是,她主動湊過去,但還未親上他,微微泛著粗糲的手指便抵住她的唇,還有男人的低笑聲:“乖,你想好,這次我要的可不是蜻蜓點水。”
她不可能如同上次在車上般敷衍他了。
其實,慕綰早就有心理準備。
畢竟傅承霄怎么看都不像是食草動物。
她悶悶地“恩”了一聲,乖乖仰頭,將唇瓣送了過去。
唇齒相貼,他沒有動,任由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撬開他的唇齒,探了進去。
下一秒,男人就像是得到沖鋒信號般,一手控制著她的腰,一手扣住她的后腦。
慕綰只覺得自己仿佛要被他吞掉,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慌亂,低呼:“傅承霄。”
這是慕綰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。
傅承霄的動作戛然而止。
但他卻沒有放開她,甚至拴在她腰間的大掌收緊,埋首在她的脖頸處,隱忍又壓抑。
慕綰一時把握不準他接下來要做什么,其實她能猜到的,她也早在打算利用他的時候,就清楚有這么一天,可……
臨到關頭,她還是害怕。
“承霄。”
“恩,我在。”
他一點點啄吻著她的臉龐,努力克制著:“別怕,我只是想要親親你。”
他的動作輕柔,每一下都試圖勾起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她攥著他的睡袍,將布料捏出層層褶皺,遲疑了很久,才像是回應般也親了他一下:“其實……你可以的。”
傅承霄所有的動作停滯,微微起身,黑沉的眸緊鎖在她的臉上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可以的。”
慕綰很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。
利益交換,她真的可以的。
可傅承霄沒再動作,女孩柔軟的身體親密地貼在他的胸膛上,長發披散,臉蛋嬌艷緋紅,一切都很美好,除了……
那雙緊閉的雙眸。
不是害羞,而是害怕。
有了這樣認知的傅承霄,慢慢伸手撫摸著她的長發,啞聲:“你還小,我可以再等等。”
等到她心甘情愿。
慕綰驚訝地睜眸,想要說話,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。
倒是傅承霄躺回到床褥中,扣著她的腰身,溫柔地低笑:“既然你一時抉擇不出訂婚的日子,那就訂在三月后,恩?”
不早不晚的日子,是他最后的忍耐限度。
她怔怔地點頭:“好。”
“那我們就協商好了。”
傅承霄眉梢挑起,掐著她的臉蛋又親了口,才勾唇:“還請傅太太珍惜最后三個月的美好時光,等到了新婚夜,你就真的逃不掉了。”
這簡直都不叫暗示,而是明示。
慕綰臉蛋連同脖頸都覆上一層淡淡的粉,有些害羞地埋首在傅承霄的肩頭。
傅承霄被她逗笑了,低啞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尖:“傅太太這是害羞了?”
“閉眼,快睡,我困了。”
她朝他兇,卻沒有殺傷力。
他失笑,也不反駁,又親了親她,起身下床:“好,晚安。”
她看著他的背影:“你去哪兒?”
他頭也沒回,只是低笑:“洗手間,沖個澡。”
小姑娘還需要再養養,所以他給去冷靜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