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薛謙瑾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,毫不客氣地吐槽:“夠了,慕綰只是去趟洗手間,你看你那德行,就好像怕人走了就不回來一樣。”
傅承霄沒理會他,垂眸,調出手機里的資料,遞了過去:“我懷疑這次夙疆拍賣行失火牽扯到了境外勢力。”
“這怎么可能?”薛謙瑾不太信:“就憑姜北檸的腦子,還得罪境外?”
但資料上卻是如此顯示的。
他瞧著蹙起眉來:“你懷疑是喬治家出的手?”
傅承霄頷首,神色莫測:“夙疆拍賣行搶過zm的客戶,高志也是被zm收買的。”
“你不是說正在內斗?”薛謙瑾叼著煙含糊琢磨著:“埃文既然將手伸進南城區,就說明他安插了人手進來,那又是什么令他在內斗的同時還要分心到國內來?”
傅承霄眸色漆黑,語調沒有起伏:“說明他有必須分心的理由。”
兩個人的視線交匯,同時道:“喬治家的人來南城區了。”
薛謙瑾將手機還了回去,嗤笑了聲:“就是不知道是哪個進來了,目的是什么,聯系的又是誰。”
至于夙疆拍賣行,恐怕只是埃文順手收拾的事兒。
可能是警告,也可能是宣戰。
都有概率。
“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。”傅承霄波瀾不驚:“應該是匿名進來的,需要點時間。”
薛謙瑾掀了掀眼皮:“行,需要人手給我說。”
“會的。”
許肆聽著兩個人三兩語就將事情分析得七七八八,只覺得心驚。
更恐怖的是,薛謙瑾聊完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,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:“許放,你倒是跟傳聞里不太一樣。”
圈里出了名的二世祖,除了香車美人外,他似乎就沒有呆得住的時候。
許放瞳眸微不可聞地縮了下,揚起淺薄又討好的笑:“您和傅爺講得我聽不太懂,也插不上話,想要討好兩位,我就只能陪坐在這。”
薛謙瑾敏銳地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,但卻懶得在這種小人物身上耗心神:“行,你老實點,也省得姜北檸替你收拾爛攤子。”
“薛少放心,我肯定少惹事。”
麻將推倒的聲音,令這群人的視線挪移了過去。
只瞧見姜北檸得意地翹起唇角,朝其他人攤開白嫩的掌心:“自摸,清一色,24番,坐莊翻倍,拿錢吧。”
能陪著一起玩的自然都跟姜北檸認識,出聲調侃道:“你還說讓人家綰綰贏呢,結果你連贏三把,真準備讓我們把籌碼都輸光?”
“綰綰是個純新手,能贏你倆才怪呢。”
姜北檸輕哼著:“不過我今天的手氣的確不錯,你倆這是輸不起了?”
“怎么能?”女孩被激起了勝負欲,招手讓旁邊的侍者去換籌碼,還放狠話:“今天我要是贏不回來,你們誰都別下桌。”
姜北檸也不懼:“行,我今天非把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全贏過來不可。”
兩個人斗著嘴,慕綰默默地將輸了的籌碼遞過去,嗓音輕笑:“我有點渴了,過去喝口水。”
“去吧。”
姜北檸還沉迷斗嘴,隨意地朝她擺了擺手。
慕綰起身朝傅承霄走去,他正靠在沙發里,手中捏著那杯她喝過的果汁,瞧見她過來,他連眼都沒抬,很自然地抬手將杯子遞到她唇邊。
慕綰微微俯身,就著他的手抿了兩口,然后就被他撈進了懷中。
她也沒抗拒,只是仰著明媚的小臉朝他笑:“檸檸還等著我過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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