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周媛在沒有得到柳如澤的外援后,用力咬了咬后槽牙,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:“我跟澤哥是真心相愛的,姜小姐,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,我希望這杯酒可以化解我們……啊。”
驚呼聲響起,酒水直接灑在了她的身前。
她今天穿的衣裙有些薄,再加上紅酒覆蓋,透得她手忙腳亂地去捂,眼淚直接掉落下來。
“姜北檸。”
柳如澤再也不顧薛謙瑾的阻撓,上前,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護住周媛,惱怒的嗓音帶著厭惡和警告:“退婚是你親口說的,現在又犯什么病,非要欺負媛媛,我告訴你,我不喜歡你,你就算耍多少手段我也不喜歡你。”
說實話,姜北檸只覺得周媛玩的把戲低劣又俗套。
她在她爸媽身邊那群小三小四身上見得多了。
她也不氣,甚至還有些想笑,瞇起一雙丹鳳眸:“柳少以為是我故意潑周媛的?”
“你自己心中清楚。”
淚花在眼眶里打轉,周媛伸手拽了拽柳如澤的衣角:“不關姜小姐的事,都是我不好,是我沒拿穩酒杯。”
以退為進。
姜北檸懶得反駁,起身站到茶幾上,拿了瓶開了封的酒,直接對著兩個人兜頭澆下。
周媛尖叫著后退,柳如澤更是被酒水浸濕了衣服,整個人狼狽到極點。
澆完,她便隨手將空酒瓶往地上一砸,巨大的聲響,碎玻璃飛濺,讓四周徹底安靜下來。
有幾滴酒水沾染到她白皙的肌膚上,襯得她妖冶又嫵媚,挑眉譏笑:“柳少,這才叫欺負,明白么?”
也就是說,她如果真的想要欺負周媛的話,不會用手抖沒拿穩的借口。
實在是,太弱了。
滔天的屈辱,令柳如澤徹底被怒意沖昏了理智,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到個酒瓶,想也不想就朝著姜北檸的腦袋砸過去。
但下一秒,他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。
薛謙瑾看著柳如澤被自己一腳踹倒在地,指間還夾著沒燃完的煙,薄唇間吐出一個繚繞的煙圈,明明依舊散漫性感,卻偏生從每個毛孔中張揚出血腥感,哂笑:“誰教你對女人動手的,恩?廢物。”
周媛早就嚇得躲到了一邊。
柳如澤痛得幾乎起不來身:“小舅舅,明明是姜北檸先對我動手的。”
“你的女人不先犯賤,她閑著沒事對你動手?”
柳如澤還想說什么反駁,就被薛謙瑾拎著衣領提了起來:“既然你不死心,我就讓你看看證據。”
說著,他朝旁邊的孫思銳喊道:“把你手機拿過來。”
孫思銳一怔,下意識想要去征求慕綰的意見,但想到什么,半截生生停住,尷尬一笑:“瑾哥,你發現了啊。”
姜北檸似乎明白了什么,手肘搭在他的肩頭,拿過他的手機瞅了幾眼:“孫三,你膽兒肥了啊,錄我的像,是準備把我當你茶余飯后的笑料?”
說完,抬手,將手機扔給薛謙瑾。
視頻錄得很清晰,酒杯在沒有碰到姜北檸前,就被收回,杯口傾斜,酒水盡數灑落到周媛身上。
她的動作算不得隱秘,甚至到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地步。
但薛謙瑾還是給柳如澤播放了兩遍,播完,用手機拍了拍他的臉:“看清楚了么?”
此時,柳如澤還有什么不懂的,被愚弄被揍得雙重怒火翻滾上涌,直直的朝周媛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