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給你催催,怎么還沒送新衣服過來!真是的!”
一個不開眼的婢女笑著道:“姑娘放心,馬上就給公子爺送過來了,這是大人特意吩咐的事情,可不敢怠慢。”
丁薇故作鎮定老成道:“這衣服,你們送得明白嗎?我得親自去挑選才是。”
天君殿!
王騰過來的時候,十二天君已經先一步在這里等候著,顯然有什么大事的樣子。
“老大,這是朝廷以丞相府的名義下發的令書,我們是否理會?”
子鼠一抬手,便有一張官文緩緩飄飛到了王騰身邊,王騰抬手接住,打開掃了幾眼后,訕笑道:
“當初逆賊在經常作亂,刺殺皇帝的時候,丞相去哪兒了?丞相不是號稱一張口,便能傾軋天地的嗎?”
“呵呵——”
王騰陰陽怪氣道:“就用這樣的口吻回信——”他的目光在十二天君中掃了一圈,落到了身材火爆,眼神勾人的卯兔天君身上:
“卯兔,你來回公文。”
他強調了一下:“把平日里懟我的那本事兒,都用在上邊。”
卯兔嘻嘻一笑:“老大,瞧您這話說的,我可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呢。”
眾多天君立刻發出一陣“噓”的聲音來。
卯兔天君臉不紅氣不喘,依舊嬌滴滴道:“一群臭男人,整天和你們挨在一起,香香的我,都快要變臭臭的了。”
子鼠淡淡一笑:“另外,秦王府的首席幕僚方才差人來過,聽著那語之間,似乎對李公子很關心一樣。”
“那個秦輝早就已經被逐出師門,還來假惺惺的關心做什么?分明就是想要借著李公子圣人弟子的名頭,為某人登上帝位贏得天下讀書人支持罷了。”
亥豬天君快人快語道。
寅虎天君冷笑道:“朝堂上的事情我們不摻和,讓人滾就是了!”
辰龍天君點頭:“理當如此。”
王騰思索片刻,忽而道:“不著急拒絕,先等等看再說,如果一直無法確定皇帝的人選,到時候金國打過來,真滅掉了乾國,我們難道要和異族共事不成?”
“金人殘暴,所到之處必定屠城。”子鼠天君聲音老邁,卻鏗鏘有力:“真到了必要的時候,監天司未必就要坐視不理。”
“不摻合朝代更迭的事情,乃是祖宗制度,老天君莫不是老糊涂了?”卯兔天君立刻陰陽怪氣地冷嘲起來。
子鼠天君只是搖頭:“祖宗制度雖然如此,但睜著眼睛看神州大地陸沉,你們于心可安?”
“好了,說這些沒用。”巳蛇天君輕哼道:“如今皇室不得人心,京城早就有風風語,說白蓮教和棄天道此前能從容離去,就是有人暗中布局,這個布局之人就是秦王。”
“秦王為爭皇位,不知用什么手段將祖宗傳下來的一品神符困在宗廟中無法請出,這才讓白蓮教和棄天道在京城逞兇殺人。”
“太子薨,皇帝崩,這帝王之位,不就是秦王的囊中之物,非要來惡心人做什么?”
寅虎低沉威嚴道:“監天司不理會凡人的權力之爭,乃是祖宗規制,此事不用多說,爾等以為如何?”
眾天君不再語。
王騰這個監天司之主,好似都被人直接忽略了一般。
王騰本人對此,似乎也完全不介意的樣子。
“那么……”子鼠天君沒有糾結先前的問題,目光一掃眾人,最后落到了王騰身上:
“老大,李公子對于那件事情的提議,又是怎么看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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