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事?”
這副神態落在李清眼中,讓他心中頗為厭惡。
“不敢不敢——”廟祝剛開口,聲音不受控制的發顫,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后,清了清嗓子,這才緊張地擦了一把額頭上不知什么時候流出來的汗水,開口道:
“公子……公子……”
“我們可是交了錢的,你想說什么?要宰客?我可不是好惹的!”丁薇湊了過來,神色奇怪地打量著廟祝。
廟祝又一次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這才能連貫的說話:“上次……上次有一個和公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和張大小姐……就是圣人的孫女張大小姐,來此廟宇,但是那個和公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最后不知怎么,就在這廟宇中不見了。”
“那時候發動全廟宇上下的人尋找,都沒找到,我聽著人說,昨日后院住進來了一對夫妻,說是公子和那位張大小姐的師弟長得一樣,所以忍不住來看看,沒曾想……”
“我若是那什么一品郡主的師弟,早就錦衣玉食,出入全靠仆人伺候了……人只是長得相似罷了。”李清淡淡道,伸手攔住了邊上的丁薇:“廟祝沒什么別的話,我夫妻二人要睡覺了。”
丁薇打著哈欠:“還以為是說我們沒交錢的呢,昨個兒交錢給的單子,還在枕頭下放著。”
“誤會了,誤會了,人有相似,人有相似。”廟祝忙點頭解釋,臉上的緊張懼怕神色,也緩和了不少。
“我聽著人說,那張大小姐放著好好地一字并肩王,一品郡主的身份不要,把他爺爺圣人鎮壓的棄天道魔頭放了出來,若我家相公真的長得和那張大小姐的師弟模樣相似,還請廟祝不要亂說,免得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不敢!”廟祝連連點頭,“這廟宇的人,嘴巴都很嚴的,你夫妻二人只管在這里常住就是。”
“這數日舟車勞頓,我夫妻二人休息夠了,勞煩廟祝找個伶俐的小廝,領著我們在京城逛逛。”
丁薇一副小夫妻來京城旅游的樣子。
廟祝恢復了以往的鎮定,頷首笑道:“這個好說,尊伉儷出手大方,后院膳食堂的人都知道。”
丁薇忽而道:“廟祝公,這里能吃到牛肉嗎?”
廟祝聞,臉色微微一變:“大乾律法規定,不能隨意殺牛,這……著實讓我為難了些。”
“我夫妻二人就饞這口,若是可以弄到些許,多花點錢也不在話下……”
丁薇立刻摸出一把碎銀子,笑著塞給廟祝。
廟祝忙伸手收下,生怕銀子長腳跑了:“好說……只是,此間之事,不足為外人道哉。”
“我夫妻二人出了名的嘴嚴!”丁薇笑嘻嘻地說著,又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欠:“我二人先睡去了,睡醒后,勞煩廟祝公差人送來——”
她聲音壓低,期待著抿了下櫻唇:“醬牛肉哦!”
“曉得了!”廟祝笑著退走,似乎先前說的讓他為難,無外乎就是沒見到真金白銀而已。
李清關上房門,看著一臉得意之色的丁薇:“你要是去做騙子,絕對可以把天下人都騙的團團轉。”
丁薇臉上滿是得意之色:“不然你以為,當初我爹的武館,怎么能有八百弟子的?那不還是看我這張巧嘴?”
李清沒想到,丁薇還有這樣的本事兒,他坐在桌子邊上,琢磨了片刻,開口道:
“上次的事情,我也和你說過,師姐和另外一個我到這里后,另外一個我在這里,遇到了燭龍道的人,還遇到了那個自稱噎鳴的家伙……”
“先前我打聽過,說是自從天地異變,大地生長停止后,重建燭龍廟的時候,那塊石山就在那里,被裝點成了假山景致,從始至終都沒人挪動過。”
說話的工夫,丁薇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,看著窗外高懸的日頭道:“清,你真不睡會兒?按照以前一天十二個時辰的時間,這會兒天都該黑了。”
李清忽而想到了什么,心頭有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,“你先睡,我出去走走。”
“嗯?”丁薇滿眼疑惑。
李清道:“我不會走遠,就去看一眼那假山。”
他有種感覺,如果這次實驗成功,那真的可以聯系到在白玉京中的另外一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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