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宮外,身披鎧甲的御林軍團團圍住。
李清能感覺得到,這里邊有武道修為非常高深的兵家高手坐鎮其中。
師姐如果沒在這里邊,那這些人還圍著這里做什么?
“莫不是人還在里邊?”丁薇奇怪道。
李清搖頭道:“難說……”
“啊呀,我的馬!我的馬!”后邊的車夫忽然叫嚷了起來。
那兩匹拉車的好馬,不知為何,忽然就趴在地上,毫無征兆地斷了氣。
周圍的人也立刻湊了過來,圍著看熱鬧。
車夫眼見兩匹馬都沒了生氣,頓時悲從心中起,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。
丁薇嘴角泛起一抹怪笑,湊到李清耳朵邊上:“看不出,拉著不讓我動手打人,你自己出手更狠,斷了這車夫謀生之路?”
李清笑道:“你覺得是我暗中使壞?”
“難道不是?”
李清看向前方重兵把守的圣人宮,笑了笑道:“如今朝廷掌握著輿論大方向,就連鎮北將軍府那邊,至今都有不少的人覺得是鎮北將軍通敵賣國……”
“所以,普通人的思想,其實很多時候就像條狗一樣,村口的狗叫了,他也跟著叫,至于為什么叫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丁薇拍著手道:“罵得好!”
“我們得想辦法混進去看看。”李清沉吟道。
“兩位客官,我……”車夫將剛收下的五十兩銀子取了出來,退還道:“我的馬不知怎么死了,這錢就退還給你們吧!”
丁薇道:“先前我家相公就說,讓你別亂造謠,會遭報應,現在你信了吧?”
車夫惶恐地點頭,然后跪了下來,朝著圣人宮的方向磕頭求饒:“圣人在上,小人再也不敢亂嚼舌頭了,圣人饒了小人,小人再也不敢!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丁薇拉著李清往邊上走開,把五十兩銀票丟給了街角乞討的乞丐,快意道:“在楊家莊里,總聽著村里的嫂子們說爽到乳腺暢通,先前我尚且不知這是何意,如今總算是明白這種感覺了。”
李清后知后覺:“你動的手?”
“胡說什么呢?”丁薇白了一眼李清,“我只是能感應到你那位小嫂子和金國那位國師大人而已,真有必要,她們會出手相助,我本身可沒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兒。”
“那車夫,純屬報應!瀲兒師姐可是還沒出閣的姑娘,他這樣亂造謠?”
丁薇依舊有些氣憤:“算著年齡來說,那棄天道主只怕都快上百歲了呢!”
“你去哪兒?”
看著忽然轉身就走的李清,丁薇忙問道。
“宰了那車夫去!”
“不至于不至于!”丁薇忙拉著他,笑著說:“好了好了,老天已經懲戒過他了。”
“我們先去找一個落腳的地方。”丁薇的目光搜尋起來。
“去燭龍廟。”李清回想著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記憶。
另外一個自己,就是在燭龍廟中,見到了信奉燭龍之神的燭龍道后,奇怪的消失了。
當然,也不能說他奇怪的消失了。
而是,已經到了白玉京中。
可僅僅只有那么一次,他看到了白玉京內的一切。
再往后,不管用什么辦法,都沒有辦法重新共享視覺,更更別說傳遞消息這類了。
重新交了一輛馬車,直達燭龍廟。
這個車夫不健談,也不亂說話,很多時候都是李清問他,他才說一兩句話,完全如同一個悶葫蘆。
一天一就是二十四個時辰,燭龍這位掌管時間的神明廟宇,香火鼎盛得可怕。
只是,任由怎么燒香,時間依舊沒有恢復正常。
李清按照先前的記憶,直接領著丁薇來到了膳食堂,叫了一些飯菜茶點。
“清,住在這里,掛單五十兩,就能住半個月呢,還管吃管住,可比去外邊住客棧便宜多了。”
丁薇剛往外邊轉了一圈,就什么都打聽到了。
李清看著面前的一座假山,愣愣出神,直到丁薇說了兩遍后,他這才恍然道:“好,我們就住在這里。”
他分明記得,上次“自己”就是在這里,遇到了那個自稱叫做噎鳴的人,還看到了其他燭龍道的弟子,這些人統一穿著赤色衣袍,看起來又寬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