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當真是如此這般的情況，你去長安城，不等于飛蛾撲火？我不準你去！”

丁薇緊張地看著李清。

李清笑道：“我們離開乾國，那也是去搞一件大事兒，又不是去做背叛乾國的叛徒，但是，你我踏上異國的土地，老師就算知道本該死了的你被救活了，他的手也伸不過來了。”

“長安一定要去的，鎖龍井下的棄天道主，可能已經出問題了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李清嘆道：“萬一，那女祭司說的是真的，老師要歸墟，身為弟子的我，總該去送他一程，另外便是……”

“張云書信里的真假如何，我完全分不清楚，那自然應該去京城見一見秦輝才是。”

“也罷——”丁薇看著李清的眼睛：“我可以答應讓你去長安，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。”

“小薇，你說。”

“我就在家里等你，哪兒也不去，你要好好的，囫圇圓兒的回來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就算真的要去逃難，我也要和你去做叫花子，我不要一個人活！”

丁薇起身，朝著屋外走去。

李清愣住，有些話到了嘴巴邊上，卻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
“好呀，你小子，你可真是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啊！”丁原走進屋內，氣呼呼地看著李清。

“丁叔，關門！”李清被冷風吹得哆嗦。

抑或，這只是某人身上單純且純粹的殺氣所致。

丁原隔空揮手，房門“哐當”一聲關了上去。

他在火邊坐下，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。

“清……如果你現在坦白，一切都好說，可真到了圣人面前，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。”

李清啞然失笑：“說到底，丁叔還是覺得京城的那個才是真的，我是假的？”

“我很迷糊，你二人在我眼中看著都是真的。”丁原搖頭，滿目惆悵之色：“我分不清，我真的分不清啊！”

“丁叔，你是怕我用小薇的事情威脅你？”李清點破了丁原心中所想。

“我心里很復雜。”丁原看著李清：“我知道你是假的，可我又非常感激你，如果不是你的話，我姐姐早就死了。”
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我真的不是假的？”李清想到了什么，摸出秀才鐵筆來：“京城那個人，他身上有這個嗎？”

“鐵筆？”丁原伸手接過，打量了片刻后，忽然懵了，搖頭道：“京城的你，說秀才鐵筆弄丟了。”

“哈！”李清笑出了聲，“丁叔，這段時間你去找一下大頭吧，這家伙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，比如說現在。”

“大頭？不用找，我知道他在哪里。”丁原道。

“不如找大頭來問問？”李清玩笑道。

丁原蹙眉思考了片刻，起身點了下頭，轉身出了門，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風雪中。

李清這便站起身來，舒展了一下筋骨，拿起一本書來，安心看著。

只是，剛看了沒幾眼，就傳來了敲門聲。

“丁叔，進來吧！”

李清頭都沒抬。

“咯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