芺正準備挑死李清,去參加美人盛宴的武夫,聽到李清發出呢喃的聲音后,好奇地殘忍笑著問:
“什么?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——”
李清抬起頭來,忍著那讓他幾近昏厥的大槍貫穿性劇痛,手里依舊死死抓著的長刀,猛然揮了出去。
“要你的命!”
這一刀不偏不倚,正好擦著這武夫的咽喉滑過。
毫無防備的武夫頓時踉蹌倒地,雙手中緊緊攥著的大槍也隨即掉落在地上。
李清疼得止不住地嘔吐,嘔吐的時候,牽動貫穿左肩膀的大槍,又疼得他猛然停下嘔吐。
強忍著眩暈的疼痛,李清雙手抱著槍桿,咬緊牙齒,將大槍從左肩膀中抽了出來。
“啊——”
大槍拔出的一瞬間,血如泉水般涌出。
而下一刻,這猙獰可怕的血洞中,茵茵綠光噴吐而出。
這傷勢,竟然在瞬間就好了!
那雙手捂著噴血脖頸,還沒有徹底斷氣的金國騎兵看到這一幕,瞪大了眼睛,強撐著嘶聲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……是什么……什么怪物!”
李清提著刀,走到武夫跟前,盯著武夫那滿是驚恐的眼睛,狠狠地重刀扎穿脖頸,隨后往上斜拉!
武夫的半個腦袋頓時被劃拉下來,徹底斷了生氣。
“這一刀,十年的命,你擋得住嗎?”
“好了,別裝逼了,快追過去看看!”呼呼的火團飄落到了李清身側,焦急地催促道。
“走!”
李清應了一聲,握緊了手中滴血的長刀。
燃燒生命力果真強悍如斯,難怪那些魔道的人,最喜歡用這招。
李清現在也是體會到了。
只要不被一刀斬下腦袋,自己就能活!
他扯著那被自己一刀斬殺的金國騎兵的戰馬轡頭,想要騎著馬追過去。
結果,這戰馬很是不配合,打著響鼻,還想用腳來踹李清。
“喲嚯,給他倆大耳刮子!”火團中傳出張云的怪叫聲。
“啪啪——”
李清兩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后,這戰馬頓時老實了。
“津津津——”翻身到了馬背上,一扯韁繩,戰馬頓時嘶鳴一聲,朝著先前那三四騎金國騎兵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“你說的前八次,都是什么樣的?”李清一邊奔馬一邊問道。
“太復雜了,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,你小心點,別讓人把腦袋砍了,那樣可真就是死定了。”
火團迎著風,噗噗翻飛。
李清有些郁悶,但悶頭縱馬。
前方,忽而傳來了尖銳刺耳的獰笑聲。
“小娘子,你出來呀!你不是很能跑?”
“喲喲喲!看看那雙大長腿,兩條腿跑的比四條腿的戰馬都快啊!”
“放心,郎君們從小就騎馬,最能駕馭烈馬了!”
“只要你乖乖出來,我們一定給你騎舒服了!”
“啊哈哈哈……”
六個金國騎兵圍在一間狹窄的土坯房外,一個個污穢語起來。
“悄悄地摸過去!”張云壓低了聲音。
李清看了那團火一眼,直接縱馬猛沖了過去。
悄悄摸過去還叫玩命?
張叔啊張叔,你是不是對玩命這個詞兒,有點誤解啊?
“喲!咱們的人又來了,熱鬧……不好,不是我們的人!”
有騎兵聽到馬蹄聲回頭看來,忽而發現不是自己人后,頓時發出警惕的大喝。
可還是太遲了。
戰馬轟隆隆沖撞過來。
當下就有兩人被撞飛出去。
馬背上的李清一個趔趄從馬背上跌倒了下去,左邊肩膀咔擦一聲就骨折斷掉。
但是他好似沒事人一樣,從地上滾了一圈,仰頭剛要提著刀沖過去的時候,左邊肩膀上就被一口彎刀狠狠地砍住!
那金國騎兵獰笑著,伸手就要抓住李清的脖子,然后將之擰斷。
可是,李清卻好似完全沒有痛感一樣,手里的刀,直挺挺地往前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