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課程,主要以策論問答為主。
這是科舉考試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環節,現問現答。
實則模擬的,則是朝堂上君臣對議、臣子互搏——說人話就是舌戰群儒的教學現場。
到了傍晚時候,李清感覺自己說話的時候,唾沫星子都已經在冒火星了,喝了好幾碗師姐熬的紅棗陳皮湯,這才舒服了許多。
隨后,兩人對視一笑后,找了一個抄網,找到了掉到陰溝里,已經被凍成了冰疙瘩的大頭。
完全被冰凍起來的大頭居然還是有意識的。
李清嘖嘖稱奇:“這東西的生命力是真的頑強啊,這都沒死?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你應該說,這家伙只剩下一個腦袋,還能吃吃喝喝。”
張瀲兒素手杵著下巴:“小師弟,現在該怎么辦?”
“丁叔不是還在那邊烤魚嗎?把這東西丟火堆里去,冰燒化了再說!”
張瀲兒聽著這惡毒的建議,臉上露出小女巫一樣邪惡的笑容:“好呀!爺爺說過這大頭是不死不滅的,據說當年他被棄天道的人抓住的時候,為了從他嘴里問出一些秘密,把他丟到了一個木桶里。”
“那個木桶里,全部都是餓了好幾天的老鼠,最后他的肉被老鼠啃掉,又立刻長出來,然后又立刻被老鼠啃掉,如此折磨了足足七天七夜后,他才就范的。”
李清感覺一陣惡心,直接和師姐把被冰凍起來的大頭當做球踢了起來。
“喲!你們這兩孩子……”
丁原本想勸阻的,可轉念一想,自己勸這兩孩子干嘛呢?
這大頭又弄不死,愛咋滴咋滴吧,這也能讓這大頭安分守己點。
中午小少爺去問個問題,還給小少爺弄急眼了呢?
該!
“嗤嗤嗤——”
李清和張瀲兒兩人把柴火燒的旺旺的,然后把冰溜大頭丟了進去。
表層的堅冰逐漸融化,麻木的大頭一開始還沒什么感覺,可只是五六個呼吸的時間過后,他便開始哀嚎起來。
凍僵了的腦袋,也掙扎著從火堆里滾了出來,嗤嗤冒著煙在雪地里打滾。
那樣子,真是要多凄慘,有多凄慘。
不過,僅僅十來個呼吸的時間,被燒焦的地方,就徹底愈合了。
“這驚人的愈合力!”李清湊上前去:“大頭,現在還逼逼賴賴嗎?”
“不……不敢了,大人!”
大頭有氣無力道。
“那行,現在我問你問題,你別繞話,我沒有問到的地方,你想到了,也別不說。”
大頭害怕道:“大人您只管開口問,小的一定知無不,無不盡!”
李清想了想道:“昨天晚上,靠山屯的村民,在大軍的眼皮子底下消失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?”
“這個……”大頭認真思考起來,渾身上下忽而冒出一陣赤色的火焰,遠遠地看去,宛若一朵紅蓮。
“啊——”
火焰中的大頭瞬間發出痛苦的慘叫聲,立刻停止了思考。
看著腦袋表面只是數個呼吸,就被燒成焦炭的大頭,李清愕然一驚:“這是怎么回事兒?”
“是……是紅蓮業火……是無生老母干的!”大頭恐懼著,忽而又道:“不對,不是無生老母,是那個白蓮教的圣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