嗨喲,某人不是說,一點也不關心的么?怎么悄悄在小易身上用了顯圣真?”
這儒道宗主剛顯圣降臨,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,自家孫女就已經開始陰陽怪氣地冷嘲了起來。
“瞧你這妮子……”張熹無奈地笑了笑道:“天心印記指引著我來到這個地方,老夫自然得多留個心眼。”
張熹那張完全由青色霧氣凝聚而成的面孔上,閃過一抹淡笑之色。
他借助著這仆人小易的眼睛往前看去,忽而一笑道:“不成氣候,這不算什么,我自會通知官府的人來處理……但,那參商葉明的事情,就當作是讓清歷練歷練了。”
“是!”丁原立刻應道。
張瀲兒忙道:“爺爺,既然事情都明朗了,那就快把我身上的禁制解開吧?”
張熹只是看了一眼孫女兒,那張完全由青色霧氣構造而成的朦朧面龐,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。
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后,濃郁的青色霧氣憑空逸散,露出來了仆人小易那張憨厚老實的臉。
“小姐,丁大人!”
小易尚且不知發生了什么,見兩人都在看著自己,頓時有些緊張起來。
“沒什么。”丁原揮了下手,目光遠眺搜尋了片刻后道:“那邊有條小路,我們從那邊下去!”
“咦?那是梅花嗎?”張瀲兒終歸是大乾都城生長的,這個時候也帶著幾分賞花的閑情雅致。
與此同時,嗚嗚嚷嚷往前奔跑的差役們后邊,李清和葉義成都有點跟不上的感覺。
武夫血氣充盈,奔跑只是基礎操作,甚至有時候在戰場上,會出現武夫扛著戰馬跑的情況。
葉義成看著氣喘吁吁的李清,拉著他閃身到了一棵大松樹后邊,飛快地從身上取出自己的秀才鐵筆,臨空揮舞落筆,口述真:
“氣血充盈,健步如飛!”
李清看著他落筆之后,空氣中浮現出來青色文氣構成的八個大字,瞬息一閃地沒入自己胸膛。
霎那間,李清感覺自己跑得都有些佝僂的腰桿子,瞬間挺直,混亂的呼吸,瞬間平復,酸麻好似灌鉛了的雙腿,立刻變得健壯有力!
渾身上下,周身各處,都充盈著一股用之不竭的力量!
這就是真!
做完這些后,葉義成照給自己來了一套同樣的八字真。
青色文字凝聚而成的光亮文字一閃地沒入他胸膛后,原本跑得汗涔涔,甚至有些隱隱發白的臉,瞬間血氣充盈起來。
“好家伙,這要是洞房花燭夜這么來一下,那還不原地起飛啊?”
李清打趣了一句。
葉義成先是一愣,然后給他豎起大拇指:“李兄之有理,我們還是先跟上去再說吧!”
“走!”
這次,兩人龍精虎猛,完全不虛前邊盯著那懸空飛行的金色紙張,一路猛沖的武夫們。
一個秀才,便有如此能力,一群武夫想要做到這種地步,卻不知要歷經多少辛苦磨煉。
客觀點說,練武和習文的投入與回報,完全不成比例。
可讀書是一個很燒錢的事,并非所有人都有資格讀書的。
再者,乾國開國皇帝就已經考慮到了時間久了,從軍的人會越來越少,所以制定了軍戶制度。
父親是軍戶,兒子、孫子,子子孫孫,那都是軍戶。
軍戶想讀書考科舉,那完全不可能的。
軍戶就只有走武道一途,灌頂后成為真正的武夫,然后不斷地熬煉氣血,上陣殺敵,建立功勛。
至于真正窮苦到連讀書的學費,都掏不出來的人,也只能送自己的孩子去從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