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夢!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
姜不喜笑起來,寡色的面容變得妖艷,如同妖精一樣,哪怕她不施粉黛,粗衣麻布,也壓不住她的顏色。
北君臨狼狽的躺在地上,臉上是羞憤交加,堂堂北幽國太子,竟然被一個鄉野寡婦踩在了腳下,肆意玩弄。
如果不是他身受重傷,雙腳不便,他定要將她這個惡毒女人剁了喂豬,喂狗。
北君臨指關節泛白的拳頭松了松,冷硬的聲音軟了一些,“你救了我,我自是感激你的,你想要男人,我可以給你找別的男人,你要找多少個都可以,生多少個小孩也可以,我還可以給你一套大宅子,大商鋪,買十幾個丫鬟奴才伺候,確保你往后衣食無憂。”
姜不喜眉頭微挑,呦!謝禮漲了。
從之前的五十頭牛,漲到了現在又是給宅子又是給鋪子,還請十幾個丫鬟奴才伺候。
之前她見他周身富貴,哪怕是昏迷也氣度不凡,所以她信了他的五十頭牛的謝禮,好吃好喝伺候他,幫他傳遞信息給他的人,把他的人帶來,再恭恭敬敬的送他離開。
他臨走前,還問她除了那五十頭牛,還有什么要的,只要她說,他都滿足她。
姜不喜覺得做人不能太貪心,五十頭牛足夠她當農場主,所以她沒再要其它東西。
他甚至還問了好幾遍,還問什么她就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嗎?
風景有什么好看的,有公牛母牛打架好看嗎?
他又說皇城繁花似錦巴拉巴拉的一大堆,她一點都不關心,她只關心她五十頭牛什么時候送來。
最后他說了個“明天”,臉色不是很好的離開了。
誰知五十頭牛沒有等到,等來了串冰糖葫蘆。
現在想來他當時裝模作樣,虛偽的樣子真是惡心。
“只要你給我的人送個信,我剛才允諾的,必不食。”北君臨說道。
姜不喜紅唇勾了下,臉上滿是譏諷,經歷過上一世,他覺得她還會信嗎?
端屎端尿伺候,都會被串糖葫蘆。
現在她把他踩在腳底下,百般凌辱,串糖葫蘆哪里夠,起碼是扎馬蜂窩的程度。
所以…
姜不喜腳尖碾壓,“這里記得洗干凈點,晚上我來寵幸你!”
北君臨臉色巨變,“你…”
“哈哈…”姜不喜大笑著出了房間。
結果一出房門,她又秒慫,雙腳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,幸好她及時扶住了墻壁。
她真是膽肥了,那可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太子殿下!上一世要了她小命,屠了整個放牛村的人!
姜不喜哆嗦著雙腿,顫顫巍巍走到小凳子坐下。
她雙手合十,對著老天爺拜了拜,嘴里念叨著,“神功附體,神功附體…”
拜完老天爺后,姜不喜感覺自已又行了。
她隨手撿起一根木枝,逗弄著地上的螞蟻,同時腦袋里思考著今后要走的路。
剛才她說要生孩子不是開玩笑的。
天下無人不知,北幽國的太子殿下,膝下尚無一子半女,皇后娘娘前前后后塞了不知多少美人進東宮,卻依然沒有所出。
其他皇子,早已經兒女成群。
子嗣事關繼承大統,皇后著急的甚至在民間廣尋美人,只要能得太子殿下喜歡,為太子殿下開枝散葉,不問出身,不問才學。
姜不喜既然沒有還魂在救他之前,重來一世,她就絕不能坐以待斃。
她不想死。
端屎端尿好好伺候結果被串冰糖葫蘆。
那她何不大膽一點,懷了他的孩子,攀上這高枝,做那東宮里頭的富貴娘娘。
只要她懷上了他的孩子,思孫心切的皇后娘娘自然會保她。
他對她恨之入骨又如何,他動不了她!
姜不喜折了手里的木枝,碾死了地上的螞蟻,眼中滿是斗志!
她要活!
螞蟻:我招誰惹誰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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