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不喜對于姜家人來了皇城的事情一無所知,北君臨并沒有告訴她。
女眷們基本都禁足了,所以她的生活樂得逍遙自在。
要是北君臨沒有那么煩人就很好了。
讓他罰抄女戒那晚開始,他就天天來昭華苑報道,教她識字寫字。
不止是晚上來,白天他在書房處理公務,不許任何人打擾的時候,其實也是在她房中。
姜不喜嘆了一口氣。
“嘆什么氣,專心點。”北君臨嚴厲道。
“北君臨”三個字你再寫一遍給我看看。”北君臨放開了姜不喜的手。
姜不喜手握著毛筆,下筆姿勢已經被北君臨糾正的有模有樣了,筆尖觸到宣紙,揮筆寫下“北君臨”三個字。
雖不好看,但寫對了。
北君臨眉梢染上笑意,“不錯,孺子可教也。”他的大掌扶上身前姜不喜的腰肢。
明明肚子都大了,腰肢還這么太細了。
惹的他兩手掐了掐。
“怎么還是這么細,有沒有吃飯?餓壞了我的孩兒,小心我罰你。”
姜不喜往后依偎進他寬大的懷里,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包圍她,她一身艷色衣裙靠在他墨色衣袍上,一個陽剛,一個嬌媚,對比強烈。
皙白的小手牽住掐在腰側的大手,帶著他的手覆上她隆起的小腹。
快四個月了,最近生長的迅速。
“我們的崽崽在這里。”
她的手心溫熱,壓在他大手上,他的手心下,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。
北君臨心口一片滾燙。
小手帶動大手輕輕撫摸隆起的小腹,“崽崽說他可喜歡父王了。”
“崽崽還說父王不逼娘親寫字,他就更喜歡了。”
北君臨臉上的笑意一隱,抽出手,扶正姜不喜的身子,嚴肅道,“坐好,繼續學。”
姜不喜:……
她握著毛筆,在剛才她寫的“北君臨”三個字后面添了兩個字。
“混蛋。”
“可以,如今都會寫字罵老師了。”北君臨張嘴咬了一口她的耳尖。
姜不喜側了側頭,微怒,提筆再寫下,“瘋狗”兩字。
北君臨微挑眉頭,并未生氣,嘴角含著一抹笑,“罵當今太子是瘋狗,你說該當何罪?”
“免罪”兩字躍上紙張。
“連免罪都會寫了,再過幾天,你的文采怕是都要超過我了。”
姜不喜被這話逗笑了,“天下人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文采卓越,兩歲會作詩,三歲會與太傅論國策,是天下文人的典范,我一個村婦怎可比。”
北君臨看著她笑的明媚,眼含星河,紅唇輕啟,能看見皓齒,笑聲清脆如那青色的脆李,聽得人耳朵酸勁十足。
黑眸如同一攤濃郁的墨水,化不開。
“你比孤厲害,因為…”北君臨的薄唇貼上姜不喜耳朵,聲音低啞,“你會勾引孤生崽崽,厲害得很。”
姜不喜感受到腰窩被抵住了,他的細吻已經從耳后泛濫開來了。
耳朵后的那塊肌膚最為嬌嫩,敏感。
炙熱的呼吸伴隨著細吻落在上面,讓她身子輕輕顫栗起來。
又來!
姜不喜側身,一個巴掌拍在他臉上,“還教不教啦,沒見過你這么不正經的先生。”
北君臨俊臉頂著紅印,咬牙,“教。”
“姜不喜對先生不敬,罰你把“北君臨”三個字寫十遍,不,二十遍。”
最后姜不喜寫了二十遍混蛋。
北君臨看到,氣得也不做人了。
……
姜不喜早上起來,身子骨還是酥軟的,透著慵懶之意。
臉色紅潤,氣色極好。
最近也不知道北君臨是開竅了還是怎么的,花樣極多。
“娘娘,殿下昨又給你帶了一箱首飾,都是當下時興款式,娘娘要不要挑喜歡的一兩件戴上?”
寶兒和珠兒開心的一人端著一個托盤,上面擺著各種好看的首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