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……
鹿兒島城內,時間一天天地過去。
城外的夏軍,并沒有像島津義弘預料的那樣,發動猛烈的攻城。
他們只是不緊不慢地將城池圍困起來,每天定時定點地,用火炮對著城墻進行零星的炮擊。
炮聲不響,威力也不大,似乎只是為了騷擾,不讓城里的守軍睡個安穩覺。
這種奇怪的舉動,讓城內的守軍,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。
“主公,大夏人到底想干什么?”一名家老憂心忡忡地向島津義弘問道,“他們既不攻城,也不撤退,就這么圍著我們,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?”
島津義弘也想不明白。
他派出的探子,根本無法靠近夏軍的營地,就被他們神出鬼沒的斥候射殺。
他唯一知道的,就是夏軍在北門,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,似乎是故意放他們逃跑。
“難道……他們又想誘我們出城,然后伏擊我們?”島津義弘猜測道。
上次,羽柴秀吉和毛利輝元就吃了這個大虧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城外山林中,無數黑洞洞的炮口和銃口,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鉆進口袋。
見識過夏軍的火器威力后,他絕不會傻到放棄城池之利,冒險突圍。
就在城內人心惶惶,猜測紛紛的時候,一個更致命的問題,出現了。
“主公!不好了!城……城里的水井,都干了!”一名負責后勤的武士,連滾帶爬地跑來報告。
“什么?!”島津義弘大驚失色,“怎么會突然干了?!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啊!我們派人去城后山上的取水點查看,發現……發現溪流的上游,被人用巨石和泥土,給……給堵死了!”
“轟!”
這個消息,如同一道晴天霹靂,狠狠地劈在了島津義弘的頭頂。
他終于明白夏軍想干什么了!
斷水!
這是比攻城,更為歹毒,也更為致命的一招!
鹿兒島城內,有上萬守軍,還有數萬百姓。沒有了水,別說一個月,不出十天,整座城池就會徹底崩潰!
“卑鄙!無恥!”
島津義弘氣得渾身發抖,一拳砸在墻上,鮮血直流。
他一直以為,像大夏那樣的天朝上國,打仗會講究堂堂正正,沒想到,他們居然會用出如此陰損的招數。
然而,他不知道,這還僅僅是開始。
第二天,鹿兒島城的南門外,夏軍的陣地上,緩緩推出了一個木制的平臺。
平臺上,站著一個身穿倭國武士服,但神情萎靡,形容枯槁的人。
城墻上的守軍,定睛一看,不由得大吃一驚。
“那……那不是毛利家的主公,毛利輝元大人嗎?”
“他怎么會在這里?他不是在平壤之戰中戰死了嗎?”
“看他的樣子……難道……他投降了大夏人?”
城墻上的議論聲,很快傳到了島津義弘的耳朵里。
他強撐著病體,在親衛的攙扶下,登上了城墻。
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,瞳孔猛地一縮。
真的是毛利輝元!
那個曾經與他齊名,同為西國雙雄的男人,此刻正站在敵人的陣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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