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鋒也露出了笑容。
打仗,打的就是錢糧。
有了這批繳獲,他們接下來的仗,就好打多了。
“傳令下去!”秦鋒下令道,“所有繳獲的金銀,全部登記造冊,統一收繳!糧食,優先補充軍用!至于那些鐵炮和兵器,挑一些好的,補充給高麗軍隊,剩下的,全部回爐重造!”
他對倭寇那些粗制濫造的兵器,可看不上眼。
“對了,那個被俘的倭寇主將,毛利輝元呢?帶來了嗎?”
“帶來了!”王奎一揮手,幾名士兵,立刻將五花大綁的毛利輝元,押了上來。
這位曾經在倭國西部,威風八面的大名,此刻,卻是披頭散發,形容枯槁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他看著秦鋒和石頭,嘴唇哆嗦著,想說什么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,就是毛利輝元?”秦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問道。
聽到一旁的翻譯,毛利輝元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“很好。”秦鋒點了點頭,“我問你,羽柴秀吉,逃往何處了?”
毛利輝元猶豫了一下。
“噗嗤!”
他身旁的一名士兵,毫不猶豫地拔出短刀,刺入了他的大腿。
“啊!”毛利輝元發出一聲慘叫,疼得在地上打滾。
“將軍問你話,你就老實回答!”翻譯冷冷地說道,“再敢猶豫,下一刀,就捅進你的心臟!”
毛利輝元徹底被嚇破了膽,他連忙哭喊道:“我說!我說!羽柴大人……他……他應該是逃往漢城了!漢城,還有我們四萬守軍!”
“漢城……”秦鋒的目光,投向了地圖的南方。
“很好。”他揮了揮手,“把他押下去,好生看管。這個人,還有用。”
處理完毛利輝元,秦鋒再次將目光,投向了沙盤。
“石頭,倭寇在漢城,還有四萬守軍。羽柴秀吉逃回去,定然會死守漢城,與我們做困獸之斗。這最后一戰,你覺得,我們該怎么打?”
石頭撓了撓頭,想了想,說道:“漢城是高麗國都,城池比平壤還要堅固。而且,羽柴秀吉吃了這次大虧,肯定會更加謹慎。強攻,肯定不行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依我看,不如,我們再看看陛下的第二個錦囊?”石頭嘿嘿一笑,露出了興奮期待的目光。
秦鋒聞,也是眼睛一亮。
沒錯,他們還有兩個錦囊沒用呢!
他立刻從懷中,再次取出了那兩個錦囊。
這一次,他毫不猶豫地,拆開了寫著“二”字的那個。
錦囊中,依舊是一張小小的紙條。
紙條上,寫著一行四個大字:“以倭制倭”。
“以倭制倭?”
秦鋒和石頭,看著紙條上的字,再次陷入了沉思。
他們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,看到了一絲明悟。
“我明白了!”秦鋒一拍大腿,“陛下的意思是,讓我們利用倭寇內部的矛盾,來分化瓦解他們!”
“情報上說,這毛利輝元,是倭國西部的大名,與織田信長、德川家康,并非一路人!這次,羽柴秀吉讓他從西門突圍,名為突圍,實為送死!毛利輝元心中,定然對羽柴秀吉,充滿了怨恨!”
“如果我們此時,以高官厚祿,甚至……以倭國未來的統治權為誘餌,去策反他,讓他為我們所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