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一地狼藉,隨便抓了一個眼熟的丫鬟詢問。
“夫人被相爺從火場里救出來,如今正在相爺的帳篷。”
那丫鬟被裴長安這副痛心的模樣嚇住,連忙指著裴景玨帳篷的方向給他看。
“又是表兄。”
裴長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,咬牙低聲說了這么一句。
他大步往裴景玨所在的帳篷而去,心中怒不可遏。
他走時分明已經有侍衛和下人前來救火,這圍場一應俱全,蘇見月和孩子即使他不出手也不會有事。
但表兄,怎么次次出現的時機都這樣湊巧!
他定然要弄清楚,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背著自己早已經有了奸情!
裴長安怒氣沖沖地就要闖入,被門口守著的竹叁拔劍擋了下來。
“二爺,沒有主子的吩咐,任何人不得入內。”
竹叁說這話時態度強硬,心中有幾分看不起裴長安。
連自己的妻兒都可以拋棄不顧的人,還算什么正人君子。
“讓開,我的夫人在里面,我要把她帶走!”
裴長安不信一個小小的侍衛敢動他,可他往前一步,竹叁手中的劍也往他脖間靠攏了幾分。
裴景玨給蘇見月上完藥后自己出了一頭汗,面對溫香軟玉,上藥也是一種折磨。
兩人在帳篷內都聽到了外面的爭吵,裴景玨伸手將床帳子放下,轉而安撫蘇見月。
“裴長安來了,你可想要跟他走?”
蘇見月把頭埋向枕間,嗅著床榻間的冷香味,語氣冷淡。
“我不想見他。”
裴景玨欣然一笑,“那就不見。”
他放下床帳從屏風后出去,看著和竹叁僵持不下的裴長安,表情瞬間變得陰冷。
“表兄,這是何意!為何不讓我帶月兒離開!她是我的妻子!”
裴長安剛升了官,又是公主的救命恩人,他看著裴景玨,絲毫不想退讓。
“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妻子?”
裴景玨開口時面露譏諷,“不顧自己妻子的性命轉頭去救公主,還將可以救她性命的太醫全部霸占,竹叁剛才去請,你為何不開口求公主放人?”
裴景玨一字一句說得清楚,冷冷質問。
“還是在你心里,蘇見月的死活與你無關?她不過只是你踩著升遷的墊腳石!”
裴長安被這一番凌厲的話說的啞口無。
裴景玨看人待物向來看得透徹,他在表兄面前,根本沒有半分秘密可。
“表兄,剛才事情緊急,我也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裴景玨嗤笑,半分顏面都懶得給他留。
“本相看是你的官位緊急,若不是本相將蘇見月救出來,她早就已經死在了火場,和頂帳篷一樣化為灰燼!”
外面的對話清晰的傳入帳篷內蘇見月的耳中,她動容于裴景玨這般設身處地的為她說話。
她緩慢地從床上爬起,忍著身上的痛楚將衣服穿全。
她不能因為呆在裴景玨的帳篷里,就讓裴長安懷疑他們的關系而借機發揮。
蘇見月緩慢的挪動到門口,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裴長安,你走吧,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見你。”
裴景玨聽了這話心中滿意,隱秘的翹起嘴角。
他可是給過裴長安機會,是他自己不爭氣,還差點讓蘇見月有性命之憂。
看在裴長安是允禮父親的份上,他才懶得計較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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