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允禮少爺,你小心點…-->>…”
甘露小聲的跟著一臉興奮的允禮,不想他打擾到正在熟睡的蘇見月。
“娘!”
允禮跑到床榻前清脆的一聲將蘇見月吵醒,她迷茫的睜開眼,看到允禮懷里抱著一只受傷的兔子,腿上還有鮮血滲出。
“這是哪里來的?”
蘇見月猛然坐起,拿起一邊的帕子將兔子的腿囫圇包住。
“娘,你能把它給治好嗎?”
甘露拿過藥粉來為兔子撒上,蘇見月看著允禮支吾的模樣,忍不住上前查看他有沒有受傷。
“娘,我沒事,是大伯身邊的竹叁侍衛帶著我去騎馬打獵的,他可厲害了離得很遠就把這兔子射中!”
允禮繪聲繪色的給蘇見月講起來剛才發生的事,眼里全然是興奮。
“你身子有沒有感覺不舒服?”
蘇見月上下查看后仍然難以安心,她忍不住囑咐道。
“你下次再要去哪里要和娘說一聲,否則娘會擔憂的。”
允禮乖巧的點點頭,“娘放心,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。”
蘇見月捏了捏捏他發紅的臉頰,轉頭和他一起照顧兔子。
到了夜半,蘇見月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允禮躺在床上無意識地口中發出囈語。
蘇見月在隔壁做繡活,聽到允禮帳篷里傳來聲音這才進去察看,察覺到他臉色紅的不正常,試探著摸了摸他的頭,手中觸及的地方都是滾燙一片。
蘇見月想起今日允禮和竹叁一起縱馬,許是因為此事才受了風寒。
“甘露,你快些去打些水來浸濕帕子放在允禮額頭。”
蘇見月心中憂慮地吩著,快速將衣服穿好帶著玉露去為允禮尋太醫。
這次圍獵有諸多貴人前來,定然會有太醫跟隨。
他們來時雖然帶著醫女,但醫女會的畢竟有限多是精通婦人的病癥,允禮有心疾在身,蘇見月自然是慎重萬分。
“夫人,奴婢打聽過了,太醫院的太醫在這個帳篷里輪值。”
蘇見月點頭,捏緊了手中的帕子,快步往帳篷里走。
“站住,你們是何人?”
守著帳篷的侍衛攔住兩人,蘇見月給了玉露一個眼神,玉露上前將手里早已備好的銀子塞到侍衛手中。
“侍衛大哥,我們是相府的人,我家少爺夜間起了高熱,想前來請太醫過去一看。”
侍衛聽到相府便也不再多問,輕易地將兩人放了進去。
“如今在值的不知是哪位太醫?”
玉露進去后率先開口,得來守在藥罐前的小太監回話。
“是李太醫,你們是要做什么?”
甘露將手里的銀兩塞給小太監,讓他帶著二人去見太醫。
進了里面隔間,小太監向著李太醫介紹面前的兩人。
“李太醫,這位夫人是相府的,她兒子發了高熱,想請您過去一看。”
蘇見月面色急切,眼中含著央求。
“還請太醫隨我去一趟,到時候我讓我夫君親自登門感謝。”
李太醫起身,面色有些為難。
“回夫人的話,并非是我不想去,而是要以皇上之命為重,若無圣上發話,我等不可離開這帳篷。”
蘇見月聽了這話有些心冷,一時也尋不到別的辦法。
就在此時,外面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。
“相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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