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爺手眼通天自然是不懼怕,可我怕,還請你快些離去!”
裴景玨看著她這副急忙趕人的模樣,心中將此歸為裴長安要回來了。
他就這樣被蘇見月輕易拋棄。
“本相今夜前來自然是有事要告訴你。”
他態度陡然冷卻下來,看著不想搭理他的蘇見月開口。
“裴長安此次歸京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,是他剿匪時救下來的,如今京城里可流傳著探花郎刀下救美嬌娘的風流韻事,你可有聽說?”
蘇見月聽后皺了皺眉頭,只覺得裴長安行為有些張狂,心中并不在意。
“相爺消息靈通,說話堪比茶樓說書的。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過,既然他將人帶回來,我會好生對待那女子。”
裴景玨看她神情平靜地說出這番話,倒顯得他多管閑事了一般,頓時被氣到。
“相爺與我身份有別,您是我夫君的堂兄,你我身份有別,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也不勞您操心。”
蘇見月再次提醒二人之間的身份,想要裴景玨認清現實。
裴景玨心中怒不可遏,卻也明白蘇見月這是故意所為,想要和他撇清關系。
蘇見月越這般做,他越不會放手。
“本相今夜前來自然不是為了多管閑事,本相給你時間考慮和裴長安和離。”
蘇見月一雙眼睜大,不曾想過裴景玨竟然還未放棄此事。
似是知道她要回答什么話,裴景玨先開口截住。
“你不必現在就回答。”
說罷,留神色驚訝的蘇見月在原地,自己只身離去。
兩日后,剿匪的隊伍終于一路抵達了京城。
裴長安意氣風發地打馬歸家,派頭絲毫不輸當日高中探花之時。
裴老夫人身子不好沒有出席,裴景玨則一早就入宮被皇上召見,只剩蘇見月和夏氏在門口親自相迎。
“母親、月兒,我回來了。”
裴長安換回了文官的官服,這一趟出去顯得更加成熟了些,俊朗中透著些剛毅。
夏氏見了之后心疼萬分,往前幾步將蘇見月擠開,直接抱住裴長安哭了起來。
“我的兒啊,你總算是回來了!自從你走后娘一直在小佛堂里為你祈福,直到你們獲勝的消息傳來娘才松了一口氣!”
裴長安被夏氏的情緒感染,也跟著眼眶泛紅了起來。
他跪下給夏氏磕頭,心疼道。
“娘這些時日都瘦了,兒子如今回來了你也安心下來,好生養養。”
夏氏欣慰于裴長安的孝順,拿著帕子擦著眼淚。
“母親、月兒……”
裴長安站在兩人面前,看向蘇見月時目光略有不自然。
“我此次歸來,還帶了一個女子。”
迎著二人有些驚訝的目光,裴長安親自出了門將站在門外的鶯娘帶了進來。
“她名喚鶯娘,是被山匪抓到山上的良家女子,我將她救下時候不慎看了她的身子,理應為她負責。”
夏氏看著裴長安身后一臉怯懦的女子,神情頓時垮了起來。
“我兒是個君子,可也不該貿然將她帶回來,以她的身份……”
裴長安看出了夏氏的嫌棄,他溫和的將鶯娘推到兩人跟前。
“兒子心意已定,娘不必再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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