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流螢、謝流朱身無分文,釵镮首飾皆無,只能絕望地聽著弟弟哭。
謝流煙第一眼看見那些蛋糕時,氣得嘴唇發青。
確實是蛋糕。
雖然沒有她“米奇烘焙坊”做得那么精致,也沒有裱花,但是蛋糕坯子做得極好。
蛋糕方子真的泄露出去了!
她這一刻恨齊玉柔恨到想親手剮了她。
聽到一個巴掌大的蛋糕就要二兩銀子,她更是心肌梗死。
她的方子泄露,現在還要來宰她!
“落梅,去,買兩個,我們倆一人一個。”
這幾天吃硬餅子,吃得她胃疼。眼下,不管蛋糕有多貴,她都要買。
謝歲穗一直盯著謝流煙。
剛才,她看見謝流煙跑去顧世子那邊,不知道她干了什么。就把張成叫來,偷偷打聽消息。
張成被顧世子威脅了一頓,一肚子氣,便說:“她還能干啥?她想嫁人家顧世子,人家不要她。
她死纏爛打,把大將軍的名頭都搬出去,說她是大將軍生前最疼愛的侄女。
我呸,大將軍對她那么疼愛,她還有臉陷害將軍府?害老子也被罵了一頓。”
謝歲穗一陣冷笑,我爹最疼你?你發羊癲瘋了吧?
害將軍府的時候心狠手辣,混不下去了,坑蒙拐騙都想借著將軍府的名頭?
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?
沒有找到機會弄死你,但找到機會把你的銀子弄過來先出口惡氣。
沒銀子了我看你還怎么蹦跶!
落梅去王麻子那邊買了兩個蛋糕,謝流煙早就沒了流放前的精細,雙手也沒洗,直接抓了就吃。
蛋糕的香甜直鉆鼻孔,她大口吞咽。
落梅把包袱放在自己身邊,也抓起蛋糕。就是此時——謝歲穗暗道“收”,把包袱收進空間。
在空間里把包袱里的一百五十四兩銀子倒出來,把附近的碎石瓦礫裝進包袱,又放回到落梅身邊。
落梅還不知道,銀子已經變成了石頭。
“呼”
眼前有黑影一閃,落梅和謝流煙張口咬到了自己手指!
兩手空空,蛋糕沒了。
謝流煙緩緩抬頭,只見兩塊蛋糕都到了謝斯年手里,后者正大口往嘴里塞。
“妹妹,我忒餓了,對不住。你再買幾個唄,反正你有銀子。”
兩只蛋糕被他一左一右都咬了。
老沈氏直接去他手里奪:“混賬東西,你祖父還餓著呢!”
謝斯年三口兩口吞下肚,噎得直著脖子打“呃嘟~”
“對不起,呃嘟~我一直背著爹,實在,呃~餓得頂不住了。”他看著謝流煙,懇求道,“妹妹,你可憐可憐你嫂子,她肚里懷著孩子,給你嫂子買一個蛋糕吧?求求你。”
謝流煙憤怒地說:“我買了兩個蛋糕,一口都沒吃,你竟敢都搶走?”
還想她買給嫂子吃?想得美!
她還餓著,落梅只能再去買兩只。誰知道,她打開包袱,傻眼了,驚叫一聲:“啊~,我們的銀子……”
包袱里哪里還有銀子,全部變成了石頭、瓦礫!
“落梅,包袱有沒有離過身?有沒有交給誰過?”謝流煙驚慌地問道。
“沒有,奴婢連上茅廁,都把包袱抱在懷里。”落梅大哭,“剛才買蛋糕時銀子還在呢!”
謝流煙好似想起什么,她急忙掏出自己懷里的荷包,抽出銀票一張張查看,還好,還好,銀票還在。
看來,是有人盯上她了!
她必須比以前更加小心地保護著銀子。
手頭沒現銀了,她想向張成換一些現銀,張成趁機坐地起價,一百兩銀票兌換八十兩現銀!
謝流煙一怒之下,不換了。
就在她把荷包往懷里塞的瞬間,盯得都快成斗雞眼的謝歲穗,動了。
“收”!
把荷包轉了出來。
她收放物資有限制,必須在十五丈之內且在視線范圍內才可以操作。這次要不是謝流煙查看銀票有沒有失竊,謝歲穗根本沒有機會把謝流煙的銀票轉出來。
謝流煙暴怒誰偷了她的銀子,也痛恨張成坐地起價。忽然發現,手里的荷包不見了!
趕緊摸懷里,沒有!
“啊~”她一聲絕望而凄厲的尖叫,“誰,誰偷了我的銀子,誰偷了我的荷包?”
她大喊薄衛和張成,她的銀子、荷包都被偷了,她要求搜身。
薄衛氣得不行,大喝:“都原地站住,不準動,誰跑誰就是竊賊!”
謝歲穗小腳翹起!
她可離謝流煙十五丈呢,她可沒拿!
不過,為了不連累無辜之人,那她就勉為其難的……給老沈氏栽個贓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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