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塘分明盯上了玉柔。
叫他來對質,萬一他不管不顧地都承認了,齊會是不是就必須答應把柔兒嫁給他?
余塘怎么配得上柔兒!
他立即說道:“慢!謝歲穗,你說頭上傷、手上傷都是玉柔所傷?”
“是。”
“可她比你個高,比你力氣大,怎么會被你反殺?看來你是撒謊成性,必然是趁玉柔不提防你,你下手害她,是也不是?”
如果謝歲穗撒謊,那齊玉柔偷奸也不成立,畢竟一個撒謊成性的人說的話都不能作為證據。
謝歲穗做了個噤聲動作,說道:“丞相大人,請停止你的論控制!雖然你放屁是自由的,但是誣陷別人是要遵循律法的。你聽好:是齊玉柔要殺我,被我反殺,聽清了嗎?”
齊會咬牙。
江無恙說道:“你們可愿意還原當時的情景?”
謝歲穗盡管手疼,但表示愿意。
齊會和肖姍姍嚴詞拒絕,萬一是真的,齊玉柔再也無法翻身。
江無恙寸步不讓:“齊相,這是兇殺案,由不得你!”
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都興奮得暗自搓手,今天有福了,能看到相府的熱鬧,還能看到江大人現場斷案。
齊會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謝歲穗。
這個逆女,不能留了。
齊玉柔拍拍肖姍姍的手,輕聲道:“放心,如果還原,我定然將謝歲穗一刀捅死。”
駱笙擔心極了,說道:“歲穗,你的手傷那么嚴重,萬一拿不住繩子,被她一匕首刺死怎么辦啊?”
“娘,你放心!”謝歲穗也拍拍養母的手。
齊玉柔還想轉匕首?空間在姐這兒呢!
上一世齊玉柔利用空間讓她身敗名裂,這一世,她就要齊玉柔自食惡果。
齊玉柔按照原先的樣子蹲在井欄旁,但她沒有深蹲,端了個最有利于逃離的姿勢。
謝歲穗知道齊玉柔不會給她太多時間,所以江無恙“開始”的音落,她一個鯉魚打挺就竄上齊玉柔的后背。
繩子比剛才更快地繞住齊玉柔的脖子。
只是手太疼,用不上勁。
“這次你逃不掉了……”謝歲穗在她耳邊像惡魔一般地說。
齊玉柔被刺激瘋了,毫不猶豫地說:“出!”
謝歲穗急忙配合她——默念“出”,那匕首果然按照她的意念,到了齊玉柔的手上。
齊玉柔想也不想,反執匕首刀柄,狠命朝著謝歲穗的側腹刺來。
江無恙輕輕一揚手,一枚喪門釘“叮”,把匕首打飛了。
“兩位小姐,可以了。”江無恙發話。
謝歲穗不甘不愿地放手。
江無恙迅疾出手,抓起那把匕首。
匕首極其鋒利,吹毛斷發。
江無恙冷漠地看向齊玉柔,她剛才分明手中什么也沒有,但是在緊急時,憑空出現一把匕首!
盡管人那么多,聲息混雜,他依舊清晰地聽見她喊了一個“出”字!
而這把匕首,不是別的,正是數年前,太子府丟失的那把舉世聞名的梅鋒。
六扇門查了數年,毫無進展。
此事有蹊蹺!
“齊相,齊夫人,世子與齊大小姐的婚事,退了吧!”宣平侯夫人在齊玉柔閨房發現那些歡好痕跡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。
此時,看到這一幕,已然明了。
她不想聽判詞了,退親。
立即,馬上!
宣平侯府丟不起臉,皇后娘娘也丟不起這個人。
肖姍姍還想挽留,說這是謝歲穗的奸計。
宣平侯夫人冷笑一聲,說了一句:“齊夫人,有些事,彼此留個體面吧……不是只有相府的人才認識姚天師!”
肖姍姍一瞬間面色蒼白。
齊玉柔惱道:“母親,信物還給他。婚姻大事,講求你情我愿,咱們不強求。”
宣平侯夫人一愣,哈哈笑道:“齊大小姐說得好,世子高攀不起,雙方婚事,就此作罷。”
宣平侯退親,謝歲穗眉眼都彎起來。
“齊大小姐先用花盆殺人,后欲把謝小姐填井,證據確鑿,按照刑律……”
江無恙開始總結陳詞。
齊會在朝幾十年,重封刑律,他自然熟悉:儲謀殺人者,殺人未遂,徒三年!
肖姍姍軟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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