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珞珠把兩個女兒放在一起,錦兒一歲多,最近開始學說話,咿咿呀呀的很多話,豚兒已經是吃了睡,睡了吃。
聽到宮人說殿下沒有去江淑媛那,一個人去了靜室。
范珞珠沉思片刻,還是去靜室看看,不知道是忙還是怎么的,太子最近越來越話少,東宮伺候少不得更小心翼翼。
她到的時候,蕭淑媛正被人連人帶盅的趕出來,形容狼狽,見到太子妃,立即用袖裹面,匆匆而去。
“真是不識趣,靜室也是她能來的地方?”宮女小聲嘀咕。
范珞珠看了她一眼,看來太子確實心情不好,平日里怎么會讓人這么難堪。
安靜的靜室,范珞珠走進去,太子抬眼斜斜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“沒人通傳,殿下怎么知道是我來了?”范珞珠放軟了音調。
“滿宮里還有誰身上有奶味?”太子沒好氣的說。
范珞珠不好意思的抬手,可能是最近孩子抱多了,身上就沾上點味道。
“難聞嗎?”范珞珠問,可惜她現在也用不得很重的熏香。
“不難聞。”
太子雖然是臭臉,但是也沒說難聽話。
“殿下是憂慮明日的典禮嗎?”范珞珠見他不肯說就自已猜測,“殿下已經辦的足夠好了,我看宮里宮外都在夸贊,明日典禮定會萬無一失。”
“嗯。”
太子不配合,范珞珠又坐近了些,“等會要去鳳儀宮陪父皇母后用膳,殿下如此心情,能平復好嗎?”
“我什么心情,我心情好的很,又要當爹了。”
“太子妃可還滿意?若是不滿意,再納些人進來,我孜孜不倦當老黃牛,定要生出個兒子來讓太子妃放心。”
范珞珠啞,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開心。
可是,這有什么不開心的?
太子見她根本就不明白,瞬間紅了眼眶,“你,你是不是從那次燒信的時候就決定再不愛我了,不管我做多少都沒用,你心里和我分離,再不會給我機會了。”
范珞珠看著他的眼睛,那一瞬間,太子的難過精準的傳遞給她,讓她心口一顫,太子為他以為的愛給了全部的誠意,現在看來,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內侍監進來提醒,該去鳳儀宮了。
太子抹把臉,“不說了,去鳳儀宮吧。”
范珞珠突然沖過來抱住他,很用力的抱緊他。這在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,太子妃向來端莊,從來不在人前與太子有親密行為,太子每次動手動腳,她都極力忍耐。
現在卻可以當著人面主動求抱,太子沒有欣慰,只有一點心酸,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珍惜,現在人多呢知道緊張,也要學著邀寵爭寵,原本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,你什么都不用做。
范珞珠沒說話,淚珠一連串的砸在太子頭頂上。
太子無奈又生氣,“你哭什么哭?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讓你哭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范珞珠痛哭道,對不起。
人在感受到生存壓力時,是愛不起的。
怎么會有我們這樣不適合卻成為夫妻的人,愛總是錯亂的發生,不合時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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