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發落了近侍,范珞珠讓人去問問是因為什么事。
得知是用康王嚼舌根,范珞珠想了想,還是提步去了靜室。
太子聽到通傳,立馬從坐沒坐相變成正襟危坐,微微點頭,你來了。
范珞珠見到人又不知道從何說起,說她和康王之間清白,你不要聽信別人讒,自已說出來都覺得可笑,這么荒謬的話都信,也沒有解釋的必要。
所以她偏頭說,“父皇母后生辰在即,康王想作一幅大畫賀壽,要我幫著潤色,這些天都在東宮,兩位公主也在。”
“長瀛長玄鬧著要在畫上留筆吧。”太子笑問,兩個妹妹總覺得哥哥們準備的壽禮更好,每年都要想方設法在哥哥們的壽禮上加上自已的名字。
范珞珠點頭。
“那我也要去。”太子說,看范珞珠面露疑惑,他故作委屈,“獻給父皇母后的畫,你們都在上面留筆,獨留我一個不上,是不是不太好,等做完畫,讓父皇母后在畫上落印,這才是一家人齊齊整整。”
“這畫畢竟是康王做主畫的,我不能替他答應殿下。”
“我自去問他,二毛想來不會和哥哥小氣。”
太子說做就做,一陣風似的就出去了,留下范珞珠暗自運氣,太子殿下佯裝無事發生的本領當真是好。
還未到偏殿就聽到康王在大喊,“不行,這個花不好看,不準畫上去,你們自已畫自已的不行嗎?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畫上畫。”
太子進去笑問,“怎么了?長瀛,不要欺負你小哥。”
“太子哥哥,你看看她們。”康王率先告狀。
掛著圍裙的長瀛舉著筆,還是免不了身上到處沾上的墨印,“太子哥哥為什么只說我,為什么不能是長玄。”
趴在桌子后頭的長玄探出頭來,“啊?”
“畫得什么我看看。”太子走近畫桌。
康王試圖讓太子幫他勸退不靠譜的妹妹們,讓他和范姐姐一起畫好這幅畫,結果太子看完興致勃勃的說,“我覺得在這畫個嘉蘭關挺好,母后看了肯定會高興。”
太子也要橫插一腳。
康王捧著頭大叫一聲蹲在地上。
哥哥妹妹什么的,真是煩人。
“你們要作畫就要聽康王的。”范珞珠說,“這畫是要獻給父皇母后的,指不定還要掛在鳳儀宮里,來來往往的人都要看到,畫差了大家面上都無光”
康王抬頭看范珞珠,嘴巴撅得老高,還是范姐姐好。
四人圍著畫桌忙碌到天黑,一起用了膳,康王和兩位公主被各自的宮人領走,太子說著哎呀吃飽了犯困往榻上一躺就要裝睡。
范珞珠也沒趕他,兩人總算又睡到一張床上。
兩人板板正正的躺著,中間像是有無形的銀河,沉默良久,太子才看著帳頂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,對不起。